血殘老鬼話音剛落,便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衝向莫子硯。他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到了莫子硯身前,枯瘦的手如鷹爪般抓向莫子硯咽喉。莫子硯反應迅速,長劍一橫,擋住這致命一擊。“當”的一聲巨響,莫子硯隻覺手臂發麻,差點握不住長劍。與此同時,蕭長風和林見雪也沒閒著。蕭長風長劍一抖,化作一道寒光,刺向血殘老鬼後背。林見雪則取出幾枚特製的毒針,找準時機射向血殘老鬼雙眼。血殘老鬼冷哼一聲,身體微微一側,避開蕭長風的劍,同時揮袖將毒針儘數擋下。就在這時,被解救的村民中突然有人暴起,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林見雪。原來此人竟是血殘老鬼安插的內應。林見雪大驚失色,千鈞一發之際,莫子硯飛身擋在她身前,匕首刺進莫子硯肩膀。血殘老鬼趁機全力攻擊,三人陷入了更加危急的境地……
“噗嗤!”匕首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莫子硯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煞白。鮮血順著肩胛骨汩汩流出,染紅了他半邊衣衫。
“子硯!”林見雪花容失色,驚呼出聲,手中毒針下意識地射向那名內應。那內應一擊得手,臉上露出猙獰笑容,正欲抽刀再刺,卻被林見雪的毒針射中眉心,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地抽搐,片刻後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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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短暫的變故已給了血殘老鬼絕佳的機會。他枯瘦的手爪未曾停歇,趁著莫子硯受傷分神、蕭長風舊力已儘新力未生之際,爪風陡然加快,帶著一股腥臭的黑氣,直取莫子硯胸前大穴!這一爪若是抓實,莫子硯非死即殘!
“小心!”蕭長風怒吼,不顧自身防禦,長劍回旋,以一種兩敗俱傷的姿態劈向血殘老鬼的手腕。他知道,此刻唯有圍魏救趙,方能給莫子硯一線生機。
莫子硯隻覺肩頭劇痛,半邊身子幾乎失去知覺,但他眼神依舊銳利如鷹。血殘老鬼這一爪角度刁鑽,勢大力沉,顯然是想一擊斃敵。他強忍著劇痛,猛地將長刀拄地,借著這股支撐力,身體硬生生向左側橫移半尺。
“嗤啦!”血殘老鬼的利爪擦著莫子硯的肋骨劃過,帶起一片血花,將他的衣衫撕裂一道長長的口子,森白的肋骨隱約可見。若非蕭長風及時牽製,莫子硯這一下已然開膛破肚!
即便如此,爪風的餘勁依舊讓莫子硯氣血翻湧,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噴出,卻被他強行咽了回去。
“找死!”血殘老鬼一擊落空,又被蕭長風的長劍逼得不得不回手格擋,不禁怒喝一聲。他那枯瘦的手掌竟能硬接蕭長風的精鋼長劍,“鐺”的一聲,火星四濺,蕭長風隻覺一股陰寒之力順著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長劍險些脫手。
三人此刻的形勢,已是危如累卵。莫子硯身受重傷,戰鬥力銳減;蕭長風獨力難支,被血殘老鬼的陰寒內力壓製得頗為難受;林見雪雖有暗器傍身,但血殘老鬼身法詭異,防禦嚴密,一時也難以建功,反而還要分心戒備四周,生怕再有內應暴起發難。
血殘老鬼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攻勢越發淩厲。他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兩人之間遊走,時而爪影漫天,時而指風淩厲,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逼得莫子硯和蕭長風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子硯,你還能撐住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蕭長風一邊奮力抵擋,一邊急切地問道。他額頭上已滿是冷汗,既有力竭之兆,也有被那陰寒內力侵蝕的緣故。
莫子硯緊咬牙關,臉色蒼白如紙,他搖了搖頭,沉聲道:“我還能戰!長風,找機會!他的身法雖快,但每次攻擊後都有一絲破綻!”他憑借著過人的意誌力,強撐著傷痛,目光死死鎖定血殘老鬼的動作,試圖從中找到那稍縱即逝的反擊機會。
林見雪心急如焚,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修為是三人中最低的,正麵相抗無異於杯水車薪。她目光掃過周圍瑟瑟發抖的村民,又看了看地上那名內應的屍體,忽然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悄悄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黑色瓷瓶,瓶身上刻著詭異的花紋,正是她壓箱底的手段——“化骨散”。此散無色無味,見血封喉,一旦沾染,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使用。
此刻,血殘老鬼又一次逼退蕭長風,身形如鬼魅般撲向受傷的莫子硯,他認定了莫子硯是三人中最薄弱的一環,欲先除之而後快!
“就是現在!”莫子硯眼中精光一閃,他猛地將長刀猛地向前一送,看似是強弩之末的垂死掙紮,實則用儘全身力氣,布下一個破綻。
血殘老鬼見狀大喜,以為莫子硯已是強弩之末,招式中露出了空當,毫不猶豫地一爪抓向莫子硯的胸口,這一爪凝聚了他十成的功力,勢要將莫子硯心脈抓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蓄勢待發的林見雪動了!她手腕一抖,那裝有“化骨散”的黑色瓷瓶如一道黑色閃電,精準無比地擲向血殘老鬼的麵門!同時,她手中數枚毒針再次射出,目標卻並非血殘老鬼,而是他抓向莫子硯的那隻手腕!
她賭的就是血殘老鬼這誌在必得的一抓,定會忽略她這看似微不足道的瓷瓶!
血殘老鬼果然沒將那小小的瓷瓶放在眼裡,他隻需一爪拍碎瓷瓶,同時就能取莫子硯性命。然而,林見雪的毒針卻逼得他不得不分神去格擋,哪怕隻是一瞬間!
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
莫子硯眼中厲色一閃,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猛地放棄長刀,不顧自身安危,用僅存力氣的右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血殘老鬼抓來的手腕!與此同時,他左手迅速從懷中掏出一物,狠狠地按在了血殘老鬼的胸口!
那是一枚約莫寸許長,通體漆黑,上麵刻滿了符文的釘子——“鎮魂釘”!這是莫家世代相傳的克製陰邪之物的秘寶,威力巨大,但使用起來也極為耗損自身元氣,不到生死關頭,他絕不會動用。
“啊——!”血殘老鬼隻覺一股沛然巨力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一股至陽至剛的灼熱之力從胸口傳來,仿佛要將他的魂魄都灼燒殆儘,他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音不再是人耳所能承受的範圍,尖銳得如同鬼哭狼嚎。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臉上、手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癟、枯萎,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那雙原本閃爍著綠光的眼睛,此刻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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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東西?!”血殘老鬼瘋狂地掙紮起來,一股比之前強大數倍的陰寒之力從他體內爆發出來,試圖震開莫子硯,逼出胸口的鎮魂釘。
莫子硯隻覺一股難以想象的陰寒之力如同潮水般湧來,自己抓住血殘老鬼手腕的右手瞬間覆蓋上一層白霜,連骨頭都仿佛要凍裂。但他死死咬住牙關,任憑鮮血從嘴角溢出,左手依舊死死按住鎮魂釘,不肯放鬆分毫。他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一旦鬆手,所有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長風!動手!”莫子硯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嘶吼道,聲音沙啞,充滿了決絕。
蕭長風早已看得目眥欲裂,此刻見狀,哪裡還會猶豫!他將全身內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到長劍之中,劍身發出一聲嗡鳴,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他大吼一聲,用儘畢生所學,一劍刺向血殘老鬼被鎮魂釘定住,無法動彈的胸口!
“噗——!”精鋼長劍應聲而入,從血殘老鬼的胸口透體而出,帶出一蓬漆黑如墨的血液,腥臭無比。
血殘老鬼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他低頭看了看胸口的長劍和那枚漆黑的鎮魂釘,發出嗬嗬的怪響,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迅速乾癟下去,最後化作一具仿佛枯槁了千年的乾屍,轟然倒地。
隨著他的死亡,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的陰寒腥臭之氣也漸漸消散。
莫子硯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子硯!”林見雪和蕭長風同時驚呼,連忙上前將他扶住。隻見莫子硯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右手和肩膀的傷口處血肉模糊,顯然已是油儘燈枯。
“快!快救他!”林見雪聲音顫抖,淚水奪眶而出,連忙從懷中掏出傷藥,小心翼翼地為莫子硯處理傷口。
蕭長風也是一臉焦急,他探了探莫子硯的脈搏,隻覺脈象微弱,時斷時續,不禁眉頭緊鎖。今日若非莫子硯舍命相護,林見雪早已香消玉殞;若非他最後動用秘寶“鎮魂釘”,他們三人也絕無可能擊殺血殘老鬼這等邪修。
莫子硯,已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周圍的村民此刻才如夢初醒,紛紛圍攏過來,看著地上那具恐怖的乾屍,再看看奄奄一息的莫子硯,臉上充滿了複雜的神情,有後怕,有感激,也有愧疚。若非他們之中出了內應,莫大俠也不會傷得如此之重。
“快!我們抬莫先生去村裡療傷!”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刻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莫子硯,向村中唯一的藥鋪走去。
蕭長風和林見雪緊隨其後,兩人皆是一臉凝重。莫子硯傷勢極重,能否挺過這一關,誰也說不準……前路,依舊布滿荊棘。
一行人匆匆趕到藥鋪,大夫立刻著手診治。看著莫子硯蒼白如紙的麵容,林見雪心急如焚,眼淚止不住地流。蕭長風在一旁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大夫仔細檢查完傷口後,麵露難色:“莫大俠傷勢過重,我隻能先穩住他的傷勢,要想徹底痊愈,還需找到千年人參和雪蓮入藥。”眾人聞言,皆感棘手。這時,一個年長的村民站出來說:“我曾聽聞雪山深處有千年人參和雪蓮,但那裡凶險異常,有猛獸和詭異的瘴氣。”蕭長風和林見雪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為了子硯,再危險我們也要去!”兩人簡單收拾後,便朝著雪山方向出發。一路上,他們遭遇了不少危險,但心中想著莫子硯,都咬牙堅持了下來。他們能否順利找到藥材,莫子硯又能否脫離生命危險,一切都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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