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女老板就帶著幾個保安氣勢洶洶回到店裡。
魯超正站在鏡子前伸頭搗弄他的發型。
老板用手一指魯超,“就這哈兒要特殊服務!”
魯超聽到聲音才從鏡中注意到身後幾個凶巴巴的的保安和老板。
他知道不對勁,轉身就要解釋,其中一個保安手一揮,“兄弟們,應他要求給他特殊服務一次,要讓客人滿意。”
幾個保安根本不給魯超說話的機會,上去就是拳打腳踢。
魯超掏出的煙盒都沒來得及抽出香煙,就被打的雙手抱頭,香煙散落一地任其亂踩。
他個高也算壯實,他護著頭撞開幾人就往外跑。
幾個保安也不是吃素的,追著他拳頭如雨點般打在他身上。
出了店門空間就大了,魯超像脫韁的野馬朝大利十字路口跑去。
因為派出所在那裡,他們不敢一直追他。
他一口氣跑到大利派出所前的小廣場,才停下來彎著腰大口喘著氣。
看看身後幾個保安沒追上來,他趕緊又摸了摸頭和臉。
他瑪的!這幾人算是手下留情了,沒用武器,也沒打我的頭和臉。
接著又埋怨道:“臭娘們,沒特殊服務就沒特殊服務嘛!乾嘛找人打我?白長那麼漂亮心腸那麼狠。”
其實他站在女老板的位置想想,打自己也不太冤。
人家正正經經的理發店,他非要認定人家是那種不正經的發廊。
對於女老板的心腸恨是魯超的認為的。
其實她已經很善良了,是她交待幾個保安不要帶鋼管,也不要打他的頭和臉。
就一個年輕小夥,可能真想找特殊服務,就賴著不走。
應該不是故意找事的,嚇唬他一下,教訓教訓就算了,不要把事鬨大。
幾個保安上夜班閒得蛋疼,一聽說有人在店裡搗亂情緒很亢奮,拎起鋼管就走,聽女老板一說又把鋼管放下。
女老板沒打電話,出去店十幾步遠就是荔枝村,他們幾個都是荔枝村的保安。
魯超忍著疼痛回到宿舍。
他和杜戰業同一個宿舍,杜戰業正在床上躺著看小說,魯超也沒跟他打招呼就脫鞋上了床。
杜戰業見狀,這小子咋回事?以往回來都會很興奮地講那些電影片段,今天咋一聲不吭,臉色也很難看。
杜戰業放下小說下了床,走到魯超床前,魯超已經睡下,“超,你今天晚上回來咋有些反常呀?”
他推了一把魯超,誰知魯超“哎喲”一聲。
杜戰業扯開他的被子。
“你哎呦啥?咋了,讓我看看。”說著不由分說拉起了魯超的上衣。
“啥事沒有,啥事沒有。”魯超說著趕緊拉下衣服。
杜戰業已看到身上的傷,“說,到底咋回事?”
魯超身上的傷看來讓杜戰業看到了,於是說道:“我去大利了,讓人追著打了一頓,你也彆問因為啥?也彆給傑哥說這事。”
“被人打的,這口氣就忍了?”
“戰業你彆管了,這頓打我認”
…………
魯超說完,夏良傑和杜戰業笑得肚子疼,這真是特殊服務。
夏良傑指著魯超笑道:“超呀超!你想找洗頭妹,問問找過的人呀!也不至於走錯了店鬨這麼大笑話,哈哈…………。”
杜戰業在魯超的頭上連削兩巴掌,“打你不冤!我要是那個老板非給你臉打腫,怪不得你不好意思說,確實挺丟人的,哈哈…………。”
夏良傑又說起了風涼話:“戰業彆這麼說,超也沒錯,男歡女愛不丟人,正常生理需求嘛!超也是二十多歲的老處男了,要不然會憋壞身子的,這也說明超是正常男人,是不是超?哈哈…………。”
杜戰業接著說道:“超,等身上不疼了,我替你打聽一下哪個發廊有特殊服務,我帶你去體驗體驗,說好了,我隻是陪你去,可彆再像無頭蒼蠅見發廊就要特殊服務,看你小子辦的荒唐事,傳出去你還不成千古笑話,哈哈…………。”
魯超此時把頭埋的低低的又氣又悔。
臉紅脖子粗地猛烈抽著煙,真不該說出真相讓他倆這一頓的數落。
事已至此,他隻能抬頭求饒,“傑哥、戰業,你倆彆說了中不?這事就此結束,不提了,我以後也不看那種電影了,不動那種歪心思了,我以後也正正經經在廠裡找個女朋友。”
夏良傑突然笑容消失一臉嚴肅地說:“你改邪歸正是對的,但打不能白挨,咱隻是話說錯了,又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他們罵你一頓,咱可以不計較,但追著你打,哥要給你討回公道。”
魯超連連擺擺手:“傑哥,算了吧!隻是皮外傷,這打我認了。”
夏良傑看著戰業:“你回廠騎上自行車跟我去大利。”
然後看了看魯超:“你認了,就回廠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