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個女的聲音,還是說的河南話。
夏良傑一時沒聽出來是誰。
但她能喊他傑哥一定認識。
夏良傑下床穿著鞋應道:“誰呀?等一下,馬上。”
他沒脫任何衣服,就是躺在床上小憩一會。
他打開門一刹那間,心裡顫抖了一下。
門外站的竟是林靜葉,旁邊還有一個大密碼箱。
她要乾什麼?
來找他又是什麼意思。
她不會跟男朋友分了手,來跟他處吧!
他可是要跟朝思暮想的生如夏花見麵了,真是那樣該怎麼辦?
夏良傑失神地看著亭亭玉立的靜葉。
靜葉誤以為他盯著自己的身材看呐,便小聲嬌嗔道:“傑哥,彆這樣看人家嘛!要看讓我進屋你隨便看。”
夏良傑聽到這話才緩過神。
有點結巴地說道:“靜……靜葉,你……咋這個時候過來了,你……你們廠放假這麼早嗎?你怎麼還拉著箱子,是啥意思?”
夏良傑說著被靜葉一把推開,她拉著密碼箱就進了屋。
一本正經大大方方地說:“我辭了工,以後就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了。”
夏良傑腦袋嗡了一下。
有沒有搞錯?
在我毫無知情下就這樣過來突然跟我要住一起。
我到時候怎麼麵對我的生如夏花呀!
對於和靜葉的一夜瘋狂是追悔莫及。
天呐!該怎麼辦呀?
他按耐住自己即將崩潰的心情,強裝鎮定地道歉:“靜葉,彆開這種玩笑,那天晚上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靜葉看夏良傑嚇的臉色都變了。
他再鎮定也掩飾不住自己害怕的心理。
她毫不客氣的坐在床上,兩手按壓在床沿上,兩隻腳耷拉在床邊有節奏的擺動著。
對靠在門上點煙的夏良傑笑道:“傑哥,我沒開玩笑,我真辭工了。”
夏良傑本想抽支煙緩解自己有些慌亂的心情。
靜葉的這句話讓他徹底慌了,手中的打火機竟然抖得打了幾次沒打著火。
看來夏良傑是真的不愛自己。
看他表情多難受,看他緊張的煙都點不著。
靜葉見狀也釋懷了,她跳下床還是歡快地走向了夏良傑。
伸手放在了他拿打火機的手上,“傑哥,怎麼手抖呀?怪不得打不著火,我給你打火點煙。”
夏良傑為自己的緊張找了個理由,“沒有……沒有抖呀!可能是火機沒氣了。”
靜葉搶過打火機一下就打著了,然後兩手捂著火苗給他點燃香煙,“這不是打著了,明明是害怕我住這裡嚇的手抖,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自己的心理被靜葉一語說中。
夏良傑猛抽幾口香煙,又猛然吐出煙霧。
一臉糾結地解釋道:“我在qq上和一個女孩都聊了快一年了,過幾天她就要過來和我見麵,你現在又……你說我該怎麼選擇?”
靜葉卻開懷大笑:“傑哥,你不用糾結了,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剛才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想看看你對我的態度,現在啥都明白,以後我就死心了。”
夏良傑一下子心裡的那塊石頭算是放下了,但是他對麵前的靜葉卻充滿了愧疚。
“靜葉,你彆這麼說,這樣說會讓我更加覺得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的無情。”
靜葉雙手撫摸著他那張嚴肅又英俊的臉龐,心疼地說:“彆說對不起,你在我心中始終是個值得愛的男人,那晚是我自願的,你不要再耿耿於懷了,隻要以後你開心就是我所願的,笑一笑,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說完她還捏了捏他的臉蛋。
夏良傑牽強地笑了笑,感動地說:“這一輩子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片真情,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和你再續前緣。”
“有你這句話,我都知足了。”
兩人說了這麼多,靜葉也沒說此次過來的目的。
弄的夏良傑現在還心神不寧。
說歸說,她會不會留下來不走?
就是在這住一晚兩晚他也做難呀。
想到這他又心慌的厲害。
夏良傑指了指她的密碼箱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靜葉,你這…………。”
此時靜葉才想起過來的目的,其實也是另有想法。
便解釋道:“阿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但辭工是真的,我中午出的廠,下午好像沒有回河南的車了,我就過來跟你道個彆,晚上去網吧湊合一晚,明天早上再去車站。”
夏良傑又一次恢複了平靜,“哦!原來是這樣呀!你突然的過來還有那玩笑話,確實讓我傻了眼,我的表現是不是讓你很傷心?”
靜葉有點俏皮地說:“有一點傷心,不過是我預料到的,不過罰你明天送我去東莞常平火車站。”
“不罰我也會送你到火車站,對了,你回家你男朋友咋不送你?”
靜葉靠在門口的牆上,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無奈地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