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瞳怎會如此可怕!”
“他以前不是不用劍的嗎?”
“為何劍術竟也如此可怕。”
那些老祖們心中一顫,皆是隱隱不安起來。
這時其中一個老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語氣極其詫異:“難……難道你已經成功踏出了那一步?”
張遮不語。
殺人對他而言,仿佛就像是捏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冷漠。
蔑視一切。
行為更是充滿了果決。
“諸位老祖,你們交代最後的遺言吧。”
一句簡單的話。
卻直接宣判了眾人的死刑。
讓人汗流浹背了,他們有人終於開始慌張:“你不能殺我們。”
“對了。”
“你就不怕我撕票嗎?你也不想看見一條無辜性命,因你而死吧?”那個抱著嬰兒的老嫗,陰冷的威脅。
可是張遮立馬笑了。
“你用彆人的孩子來要挾我?不覺太可笑了嗎?”
“想殺,你便隻管殺。”
張遮果決。
這種言論,簡直正的發邪。
就連這些劍塚之人,都開始忍不住懷疑起了人生。
如此鐵石心腸。
這家夥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張遮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利己主義者,不過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是不介意做點好事。
但如果有人拿這個來道德綁架他?
那不好意思。
不管用…………
為什麼自古以來都有著黑化強十倍,洗白弱三分的經典名言。
就是因為無情的人,心存善念之人,弱點很多。
而無情無義,也就不會有任何顧忌。
眼看威脅這招根本不管用,那老太婆也是終於慌了,她一咬牙,狠下心來。
剛想要來一個玉石俱焚。
結果就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原來是張遮趁她分心時,偷偷施展了重瞳術。
禁錮!
緊接著,唰的一聲。
一道神光洞穿而來。
她動不了,整個人臉色慘白:“你不講武德,搞…偷襲。”
老嫗死。
張遮救下孩子。
看也沒看,直接一把丟給了旁邊,正在打坐調養的王權守拙。
旋即,王權守拙也對張遮露出了一抹感激神色。
張遮與他心照不宣。
一切儘在不言中。
接下來,他繼續漫步走向眾人。
每走一步,都能帶來極大的威壓。
麒麟步。
“毅兒,我是你三叔家的舅姥爺,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啊,我們是族人,你不能……”
顫抖的話音剛落。
他的頭就被張遮用王權劍,親自砍了下來。
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這位重瞳者哪裡是什麼天生聖人,簡直就是一個少年魔王。
如果說之前王權守拙的劍讓他們感覺害怕,那麼張遮卻能讓他們感覺恐懼。
甚至是絕望。
絲毫沒有抵抗的勇氣。
畢竟這些人之前早就差點讓王權守拙獨自殺穿了,剩下的這些人隻是殘兵敗將。
張遮也算撿漏了一波。
隻見他一一注視著這裡所有人,淡淡開口:“雪山崩塌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撤!”
幾乎是毫不猶豫。
剩下的那些人在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後,猶如樹倒猢猻散,紛紛選擇四散而逃。
見狀,張遮並沒有猶豫。
緊接著他便追上去,展開了一次大清洗。
唰,唰,唰…………
伴隨著他無情的收割掉,這裡每個人的性命,這裡很快就變得一片血流成河。
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
此人已經徹底絕望了,全身都在顫抖恐懼,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毅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張遮聲音依舊冰冷,沒有半點心慈手軟:“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快死了。”
不給他任何機會。
張遮直接以一舉之力,終結掉了王權家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兄弟二人時隔多年。
終於合力將劍塚消滅了,完成了當年離彆時的約定。
作為這裡的唯一幸存者,王權守拙手上則是抱著一個,不斷啼哭的嬰兒。
其實早已經驚的目瞪口呆。
“一人一下,劍法竟絲毫不弱於我分毫,堂兄你究竟已經強大了什麼地步?”
差距太大了。
已經讓王權守拙近乎窒息,完全看不到半點追逐上來的希望了。
他很慶幸。
今生有史以來最正確的一次決定,就是自己投資對了。
雨過天晴。
烏雲漸漸退去。
而黎明也終將破曉。
當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從天邊升起的那一刻,王權家也終於迎來了一次新生。
浴火重生。
從破敗中迎來了希望。
並肩而行,走出後山的那一刻,眼中都仿佛看見了王權家無與倫比的未來。
小費特地前來迎接他們,看見少主無礙,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隻是不知為何。
看著二人的背影。
他心中竟莫名覺得有些小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