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定鼎:江河南北的共治之路
南京皇城的鎏金殿頂在暮春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林燁身著玄色龍紋常服,指尖摩挲著禦座扶手上雕刻的纏枝蓮紋,目光卻穿透殿外的朱紅宮牆,落在萬裡江山的輿圖之上。三個月前,長江江麵的炮火聲猶在耳畔,朱棣那支號稱百萬的北伐大軍最終折戟沉沙,當明軍水師的旗艦在火光中傾覆時,林燁知道,一個舊時代的帷幕已然落下,而他親手締造的夏華帝國,正站在曆史的十字路口。
“陛下,戶部奏請核定江南稅賦章程,江浙士紳聯名上書,請求沿用洪武舊製。”內侍總管輕聲稟報,將一卷奏折呈至案前。林燁接過奏折,指尖觸及宣紙的微涼,心中卻泛起複雜的波瀾。他穿越而來的這五年,從東南亞呂宋島的一個小小據點起步,一路征戰,收服南洋諸島,再揮師北上,將疆域推進至長江南岸,靠的是超越時代的火器裝備與軍政體係,可如今真要治理這片廣袤的土地,他才真切感受到“打天下易,治天下難”的沉重。
展開奏折,密密麻麻的字跡間滿是士紳階層的訴求。江南是帝國的財賦重地,自南宋以來便是富庶之鄉,可洪武年間的重賦政策早已讓地方積怨頗深,朱棣北伐更是耗儘了江南的人力物力。林燁想起穿越前讀到的曆史,明朝後期的土地兼並與賦稅苛重,正是王朝崩塌的根源。“不能重蹈覆轍。”他低聲自語,指尖在“洪武舊製”四字上重重劃過,目光變得堅定。
“傳朕旨意,”林燁抬眸,聲音沉穩有力,“江南稅賦改為‘攤丁入畝’,按土地多寡核定稅額,官紳一體納糧,廢除苛捐雜稅。另設勸農司,推廣番薯、玉米等高產作物,凡開墾荒地者,三年免征賦稅。”他頓了頓,補充道,“告訴江浙士紳,帝國不會虧待奉公守法者,但也絕不縱容兼並土地、魚肉鄉裡之輩。”
內侍退下後,林燁起身走到輿圖前,目光落在長江以北的區域。那裡仍在朱棣的掌控之下,雖然經此一敗,明軍元氣大傷,但這位永樂皇帝絕非輕易認輸之人。林燁清晰記得,在長江之戰的最後時刻,朱棣站在旗艦甲板上,身著金色鎧甲,目光如炬地望著南岸的夏華軍,那份不甘與倔強,即便隔著滔滔江水也能清晰感受到。
“朱棣,你我之間,終究還要有個了斷。”林燁輕聲說道,心中泛起複雜的情緒。他敬佩朱棣的雄才大略,修《永樂大典》、派鄭和下西洋,皆是千古功績,可這位帝王的好大喜功與窮兵黷武,也讓百姓深陷苦難。林燁穿越而來,帶著改變曆史的使命,他既要終結戰亂,也要給這片土地帶來真正的安寧與富庶。
思忖間,殿外傳來腳步聲,軍機大臣秦嶽手持軍報快步走入:“陛下,北方傳來消息,朱棣已撤回北平,正在重整軍備,同時遣使聯絡蒙古部落,似有借兵之意。”
林燁接過軍報,眉頭微蹙。蒙古部落一直是明朝的邊患,朱棣若真與蒙古勾結,北方戰局恐將再生變數。他沉思片刻,心中已有計較:“傳旨給北疆都護府,加強邊防部署,嚴防蒙古騎兵南下。另派使者前往北平,麵見朱棣,提出和談條件。”
“和談?”秦嶽有些詫異,“陛下,我軍士氣正盛,何不趁勢北伐,一舉攻克北平?”
林燁搖了搖頭,目光深邃:“連續五年征戰,軍民早已疲憊不堪。江南初定,亟需休養生息,此時北伐,勝負難料,反而會讓百姓再遭戰火之苦。”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朕的目標不是推翻一個王朝,而是建立一個更加強盛、更加公正的帝國。若朱棣願意接受和談,朕可以承認他對北方的統治,兩國互通有無,互不侵犯。若他執意再戰,朕也絕不退縮。”
秦嶽躬身領旨,心中對這位年輕的帝王愈發敬佩。他跟隨林燁多年,見證了夏華帝國從無到有,深知林燁不僅有軍事家的謀略,更有政治家的遠見與仁心。
送走秦嶽後,林燁獨自留在殿中,夜色漸濃,殿外亮起宮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想起穿越前的平凡生活,想起那些曾經熟悉的人和事,心中泛起一絲鄉愁。但他知道,自己早已沒有退路,肩上的重擔不允許他有絲毫懈怠。
“陛下,皇後娘娘派人送來宵夜。”內侍輕聲提醒。
林燁回過神,點了點頭。片刻後,幾碟精致的小菜與一碗熱粥被端了上來,都是他平日裡愛吃的口味。他拿起筷子,卻沒什麼胃口,腦海中仍在思索著帝國的未來。江南的治理需要時間,北方的局勢尚不明朗,南洋諸島的整合也亟待推進,還有那些跟隨他征戰多年的將士,也需要妥善安置。
“路漫漫其修遠兮。”林燁輕歎一聲,拿起粥碗喝了一口,溫熱的米粥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絲暖意。他知道,統一後的治理之路注定充滿荊棘,但他有信心,有決心,帶領夏華帝國走向輝煌。
就在這時,內侍再次稟報:“陛下,北平使者已到城外,請求麵見陛下。”
林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放下粥碗,沉聲道:“宣他進殿。”他知道,這或許是和平的契機,也可能是新一輪交鋒的開始。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已做好準備,迎接屬於夏華帝國的未來。
殿外的月光灑在朱紅宮牆上,靜謐而祥和。林燁坐在禦座上,目光堅定地望著殿門方向,心中默默念道:朱棣,我們終於要再次對話了。這一次,我要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時代,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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