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還沒等來鬼王的消息,倒是率先又遇到了駱岑裡。
新希望孤兒院最近的死氣越來越濃,就連白日也能感受到縈繞上方的鬼氣。
為了逮著茂靜以防她再害人,她又在子時偷摸著去了新希望。
這裡和以往不同,此時的鬼氣已經影響到了這裡的孩子,小病小痛已經稀鬆平常,何院長愁得整宿不會睡,這一床看看,那一床瞅瞅,心疼得默默垂淚。
慕白白看著半夜還點著微弱燈光的房間,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功德是功德,罪過是罪過。
她指尖泛著金光,一個清怨咒化為星星點點,從新希望孤兒院上方灑下去。
駱岑裡指尖夾著一根煙,靠在大樹邊看著屋頂上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若說上次看她像個神經病,今日一見倒更像是神棍了。
他上次看見那種光,還是在鄉野的螢火蟲屁股上。
她說她能看見鬼,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大千世界,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科學的儘頭是玄學。
駱岑裡就這麼坦然的接受了,一邊抽著煙一邊打量,還沒看多久,房頂上的女生就身輕如燕的跳了下來。
她雙手插在衛衣兜裡就要掠過他,他不緊不慢的抬腿跟著,跟著跟著前麵的女生忽然就抬腿跑了起來,越跑越快用飛簷走壁也不為過。
駱岑裡眸中升起幾分不服輸的韌勁,他在原始森林追過毒梟,也在大草原追過逃犯。
跑酷嘛,他會,同樣是兩條腿,這世上就沒有他追不過的人。
男人的身體素質很好,在樹杈上跳躍如履平地。
慕白白也生起了幾分勝負欲,要不是這具身體太弱,她早就將他甩開了。
偏偏他的身體素質太好,刀口舔血的男人果然是不能比,慕白白踩了一根樹杈,哢嚓一聲跌了下來,被他伸出一隻手給揪著衣服,才險險穩住身形。
“謝謝岑裡哥哥~”
駱岑裡臉一黑,丟垃圾一樣的丟開她,還嫌棄的拍了拍手。
慕白白也不在意,臉上儘是得逞的笑容,學著他拍了拍自己被扯皺的衣服。
鋼鐵直男什麼的,最討厭這種嗲裡嗲氣的白蓮花,比如駱岑裡,便是連一句女人的撒嬌都聽不得。
聽說之前他相親了一個非常嬌氣的富家千金,說一句話就要帶個語氣詞,帶著長長的尾音,對他一見鐘情,喜歡得恨不能第二天就去扯證離婚。
結果人駱岑裡愣是受不了這種的,當麵直接拒絕了人家,以後隻要有她的場合愣是沒有他,生怕彆人再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為此還出了一個s級的任務
當然,這些還是聽鬼王說的。
這一招,果然是對他很有效,現在的駱岑裡消毒濕巾都用了兩片,當真是嫌棄到了骨子裡。
“你一直跟著我乾嘛?”
“那你老晃悠在新希望孤兒院乾嘛?”他不答反問,眼神探究。
“我去看看不行麼?你老管著我乾嘛?”慕白白丟去一個白眼,彆過身不想理他。
這個警察是有些難纏
卻聽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沉重的開口。
“林偉雄的屍檢出來了”
林偉雄,這個名字之於慕白白而言是陌生的,但她知道,這是前兩天遇害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