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他有所行動。
鬼王也有些不爽,蘊著鬼氣的怒容睨著某處。
“還不出來?”
居然敢讓他等這麼久!不知好死的鬼東西!
很快,角落上飄出來一個哆哆嗦嗦的白衫鬼,他將頭垂的很低,等飄到鬼王麵前時,整隻鬼折成了一百八十度,臉都快要貼到了地上。
鬼王一腳踹他屁股上,小鬼嗷了一聲,整隻鬼嵌在了牆上,扒拉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己摳下來。
這才是駱岑裡想象中的鬼,滿臉血腥,五官七扭八歪的拚湊在臉上,那模樣惡心得他眉頭緊蹙,胃裡都跟著難受。
“鬼,鬼王大人……”
小鬼還是哆哆嗦嗦,看起來就嚇得不輕。
鬼王就是懶懶兩個字“帶路”
小鬼連聲應是,都不敢回過頭多看幾眼,飄得鬼影都是扭曲的。
當真是嚇人極了,原本隻是想在鬼王麵前露個臉,不曾想這裡還有兩個人,一個滿身煞氣,克得鬼不敢雷躍半步的軍人。
而另一個居然是鬼差!
那小鬼覺得自己鬼生也就這樣了,獻殷勤,獻到了鐵板上。
小鬼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次臥的方向,對著磚牆研究著敲敲打打。
他見過的,那群人就是這麼敲的,是怎麼來著……
等待的空隙,駱岑裡打量了一番四周,沒有做好的窗戶預留位可以看清窗外,是一座岩石凸起的小山,不是很大,卻剛好擋在了次臥的視線。
會在這種地方開個窗戶,也確實會引人深思,如今那磕磣鬼帶他們到了這裡,細細看來確實疑雲重重。
就在這個時候,紅色的磚牆忽然向旁邊打開,露出一個通道。
通道內的環境和外麵的毛胚不同,彩鋼板的牆麵瓷磚的地麵,彆有洞天。
走了大概有十來米,麵前的景物忽的豁然開朗。
寬敞明亮,標本牆,手術床還有最先進的醫學設備。
這是一個造價不菲的恒溫手術室,位於山體裡麵,難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鬼還在往裡麵飄,邊飄邊磕磕巴巴的解釋。
“幾位大人,就是在裡麵了”
慕白白看了一眼那小鬼一眼,他就像被刺了一刀抖得厲害。
心裡直呼完了,鬼差要收拾我了。
慕白白輕歎一聲,算了,她就是想問兩個問題而已。
駱岑裡率先闊步走了進去,因為裡麵已經傳來了很濃的血腥味。
背對著他們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戴著眼鏡,跪在地上,一地的血。
走幾步就看到他的胸腔被破開,他的心臟就這麼血淋淋的躺在他膝蓋前,男醫生眼鏡碎裂掛在臉上看不出他眼裡的驚慌,隻有一張嘴張開,裡麵黑漆漆的。
而他跪的方向,是一個被吊在櫃子裡的孩子,穿著一件被血染紅的白裙子,像人體雕塑娃娃,是星星。
駱岑裡咬著後槽牙目光狠厲,拳頭緊了又鬆,最後落在櫃子裡的孩子身上,沉痛的閉上了眼。
慕白白知道她死後的模樣,可是當親眼看到她的屍身時,依舊還是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