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慕白白啊,曾經最受矚目的慕家獨女,哪怕是慕家傾倒,也輪不到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作踐她。
他沉著臉走過去,就看見那被潑了一身咖啡的女人抬手欲打慕白白,掌風很快,朝著那張臉就招呼過去,旁邊的幫手也上前要撕扯慕白白。
結果慕白白動作更快,凳子向後移動,她還安穩的坐在上麵,愜意的不行。
再看那兩個人,因為撲了空,結果撲到了桌子的餐食上,一個胸前沾滿了黑椒汁,一個則是沙拉醬混著色拉油,甚至掛著一片青菜葉子,好不狼狽。
年知行拉長的臉緩和了一點,走過去時餐廳經理已經跟著匆匆跑了過來。
能來這裡吃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尤其是年知行這種人物,誰見了不得給幾分麵子。
見到他生氣,餐廳經理連忙放軟了聲音道歉。
“年總,很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給您造成不愉快的用餐體驗”
年知行沉著臉不說話,用眼神打量慕白白是否受傷。
見她還姿態悠閒的模樣,也就明白她沒有吃虧,暗自鬆了一口氣。
那兩個女人一身狼狽,氣的頭暈眼花,尤其是被叫芝芝的,看著年知行還湧上了一股委屈感,還想讓慕白白喝上一壺。
“年總,這女人就是不安好心,我親耳聽到她說想攀附你,她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你千萬彆被她騙了!”
芝芝說話聲音軟,掐著嗓音說的,同方才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
慕白白甚至覺得,是個男人見了這副模樣大概都會生出一兩分的憐惜。
然而年知行還挺心狠,彆說關心了,就是看也沒有多看人家一眼。
“去查一下監控,看下事實可否如這位女士所說,若不是,以汙蔑罪報警!”
這話他是對大堂經理說的,在京都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年家,所以經理連想都不用想的點頭應好,立即叫來保安想要親自去調查監控。
芝芝出聲製止,開玩笑,慕白白哪裡說過這話,不過是自己胡謅的,沒想到年知行如此堅定不移的相信她,還要為她大動乾戈的查監控。
她家在京都還算個豪門,第一次被人落了麵子,還是個男人,但他是年知行。
敢怒不敢言,隻有低著頭狡辯。
“可能,是我聽錯了”
她聲如蚊蠅,年知行沒說話,眼神倒是落在她身上了,但淩厲得不行,像刀子一樣。
年知行嚴肅起來,周身都冷了好幾度,氣魄攝人。
“年總,我們,我們就是見不得她這麼巴著你……”
芝芝越說聲音越小,好不容易提起的嗓音但最後又小了下去,就剩下嘴皮子在一張一合。
“道歉”
她們同時一怔
滿身汙漬的是她們,丟臉的也是她們,慕白白一身清清爽爽的,就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被波及,卻要她們同她這個破落戶道歉。
屈辱感瞬間湧了上來,這嘴巴像被膠水黏住了一樣,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越看對麵的慕白白就越不順眼,恨不能衝上去打死她來。
不就是有年知行撐腰嗎?她已經離婚了,看她能囂張幾時!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拳頭攥緊,不情不願的說了聲對不起,也不等對方什麼反應,轉頭就跑。
能有實力進這個餐廳用餐的人非富即貴,大多數更是一個圈子裡的,今天這臉是丟大了,梁子更是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