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是在夢中悲憤醒的,謔的一聲她就坐直了身子,正巧年知行正側著身子挪開他被壓發麻的胳膊。
她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猝不及防被撞了個正著。
年知行被撞的眼冒金星,當即捂著鼻子仰躺在了床上,痛得生理淚水險些流下來。
慕白白一時半會還沒有弄清楚情況,看見男人一臉痛色的倒在床上,動作快過大腦,麻溜的湊過去看他被撞得如何。
應當是撞得不輕,肉眼可見的紅溫,一直紅到耳垂。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我看看會不會怎麼樣!”
她抬手想去碰男人的手,又怕一個沒輕重,傷上加傷,愣是局促的彎著腰杵在那兒。
年知行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手還沒擺完,溫熱的液體已經順著他的俊臉流了下來。
“我去,你流鼻血了!”
慕白白詫異得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她的前夫哥玻璃渣子做的吧,一碰就碎了。
慌忙扯過床頭上的紙,她一個箭步跳到床上替他擦拭。
年知行痛得悶哼一聲,沾了鼻血的手指了指她的腳。
慕白白哦了好幾聲,抓著他的手擦著他掌心的血。
“好了好了,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愛乾淨,誒,我看看鼻子”
等鼻血不再流了,慕白白搓了兩團紙就塞進了他的鼻子裡。
年知行長籲一口氣,嘴巴紅紅的一團有些滑稽。
“你踩到我的肉了”
方才他伸出手也就是想同她說這個事,沒想到慕白白誤會了,以為是要擦手上的血跡,一時間惹得他有些啼笑皆非。
可是那被踩到一點的腿肉,痛也是真的痛。
經他這麼一說,慕白白才後知後覺的挪開腿,手撐在床上又將另外一條腿挪開。
年知行悶哼一聲,謔的一聲坐了起來,握著她撐在自己身上的手,將人扶開了點。
“啊對不起啊!”
也不知道碰到了啥,瞧給人緊張的。
慕白白還想伸著脖子看看,年知行已經率先掀開被子下床,往著洗手間而去。
長腿沒邁幾步就已經沒了蹤影,慕白白也自覺下了床,彈了彈床上不存在的灰塵。
安靜下來,才想起昨天夢裡閻王老爹說的一席話。
為什麼她會這麼窮,賬戶上的錢會不翼而飛?
真相來了,卻也讓她想找塊豆腐撞死。
居然是因為她開始來到這裡時,打劫的那些鬼。
可那是冥幣啊!
欠的賬遲早要還,慕白白震驚加無語,那她把那些冥幣可以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得到閻王溫柔的否定,不行就是不行,哪怕是閻王的親閨女,也要守規矩。
那慕白白表示十倍歸還,得到的依舊是拒絕的話。
這下慕白白就真要哭了,這麼一傷心,就醒了,才發生了早上的那些事。
這會子冷靜下來之後,在悲憤交加之時,她又暗自慶幸。
還好,還好那些孤魂野鬼大多數都是窮鬼。
要是打劫一個大門大戶的,她就是掏空她的便宜前夫哥,也未必能補上這個窟窿。
閻王還透露了,她身上的業障,與這個也關係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