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衛生間都化成了一片紅色,而張二嫂正趴在浴缸上,衣服濕的,血正是從她手腕處的傷口流出的。
而她的另外一隻手,還拿著一把水果刀。
張老二一看到這副場景,腦袋空白一片,隻覺得天都塌了。
他嘴裡喊著老婆衝進去,邊哭邊抱著自己的妻子,求著老張送他們去醫院。
但很快就被慕白白阻止了
“你老婆一時半會沒事,但若是這時候出去,不止是你老婆還有你也可能會出事,打120!”
醫護人員救死扶傷,他們身上的功德與正氣恰巧可以壓製邪氣。
老張連連應下,很快就撥打了120,慕白白冷靜的幫她包紮著深可見骨的傷口。
還好發現得早,能夠維持著張二嫂微弱的呼吸。
包紮完傷口,慕白白目光狠厲的看著裡外鏡子前獰笑的張家小女張柔。
若說昨天她還是一個白衫鬼,到了今天她已經變成了紅衣厲鬼,有了害人之心。
張柔垂著腦袋,歪歪的看著地上氣若遊絲的母親,還有悲憤的父親,還有那個他們再一次請來的騙子。
隻是令張柔意外的是,這次的騙子太美了,美的令她垂涎。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如何符合自己審美的女人,妖而不豔,妖而不俗,活脫脫一個妖精。
或許,她可以占據這具的皮囊,奪舍代替她的生活。
包括那個紫氣男人……
都是她的!
張柔的眼裡越發貪婪,她可以將他們都留在自己這還未成型的陣法裡。
慕白白勾了勾唇角,漂亮的臉上儘是譏諷。
就這麼一個小鬼,還敢打她的主意。
“張柔,你有怨念告訴你父親就好了,何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
她這麼一個名字喊出來,還在哭的張老二都頓了一下。
她怎麼喊自己已故女兒的名字…
老張也愣了一下,自己沒有告訴白小姐侄女的名字啊,她怎麼知道的,而且她是在對著誰說話呢?
本就陰冷的房間,一時間幾人頓時覺得更冷了。
年知行知道她這是要收拾某些不安分的小鬼頭了,姿態悠閒的開始在窗邊的沙發上坐下,還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雜誌翻看起來。
他坐了沒一會兒,陽光就透了進來,恰巧就照到他坐的方寸之地,沐浴陽光下,柔和得給他鍍了一層金光。
老張一看到自家老板在發光,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那股子令他毛骨悚然的冷肅感頓時就沒了。
再說衛生間這邊,被叫到名字的張柔露出桀桀的笑聲,頓時衛生間的線路就不正常了,燈忽明忽暗,還發出嘶嘶的聲音,襯著一地的血看著格外可怖。
張老二的哭聲戛然而止,驚悚的抬頭看著燈,少頃他又看看一臉冷漠的慕白白。
“小師傅啊這,這這這……”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問啥,言語磕磕巴巴的。
慕白白安撫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就是你女兒張柔在這裡”
張老二脊背一僵,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他那死去的女兒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