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神情一直很嚴肅,事已至此駱岑裡的接受能力應當是比之前強了。
斟酌一下措辭,她才開口。
“這裡是一個陣,一個地縛陣,我們在工地上看到的那幅畫,就是陣法入口,我們是被請進來了。”
這麼說,駱岑裡恍然大悟,當時他就是覺得此畫甚美,不過抬手摸了一下,再睜眼時就已經到了大帥府,莫名其妙成了少帥。
他的親爹大帥,還和自己討論軍隊布防,如何抵禦臨海騷擾。
慕白白又繼續說“這個陣裡麵所有事情發展都是提前設定好的,應該說,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在不斷重複演繹。”
駱岑裡也察覺到了,這裡的事他無法改變,因為都是既定事實。
“我曾經試著跑出去尋找你和年知行的下落,我開著車明明跑了很遠,連車子都沒油了,可一覺醒來我還是在大帥府,每個人對我離開的事情都不知道,就像那塊記憶已經缺失”
關於這點,駱岑裡的猜測也是這裡有原來的情節規劃,很難改變。
他蹙著眉問“那我們要怎麼離開?”
慕白白沒有隱瞞“得找到陣法的主人,化解她的怨念,這個陣才會散開,現在找到這個人的關鍵就是她穿的那雙黑色小皮鞋,和一把繡梅團扇。”
話一說完,駱岑裡的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先不提團扇,因為現在是冬季,也沒人會搖扇子。
就他來這裡的這段時間,黑色小皮鞋可真沒少見,彆說人手一雙吧,至少隨便找找也能找到個幾百上千雙來,尤其款式還大同小異。
這無疑大海撈針,得找到何時去……
“不過,那雙小皮鞋很彆致,它的鞋扣是一顆珍珠。”
珍珠?
他喃喃念出來,好似腦海中是見過這麼一雙鞋子的,但具體是哪裡,又想不個所以然。
兩人邊聊邊說,還沒等他擰開的眉頭解開,一道高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將他思緒拉了回來。
“誒,何少帥”
兩人視線順著來人的方向看去,同時頓住。
阿北?
是了,有聽安南提起過阿北在生前何等威風,是北平赫赫有名的軍閥,陸家嫡出的大少爺,有個大帥的爹,他自然就是少帥了。
安南也是在這個時期認識的阿北,這麼算起來這也是他三世追妻的第一世?
這樣的巧合讓慕白白腦子快速沉著下來,她該好好分析一下那個陣主最有可能是誰!
時代悲劇的三大女性
為愛英勇就義的安南,她死後化為畫中靈,雖然可悲,卻無怨念,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是兩大軍閥娶的夫人,上海何家的形妻陸頤淑,一輩子無愛無子,後來丈夫也英年早逝,孤寡餘生。
但她對何安下沒有愛,加上性格灑脫,想的也很開,何安下能不能給她愛也無所謂,像這樣的軍閥小姐會黑化的可能性並不大。
而另外一位,則是北平陸家娶的最後一個世家之女薛意晚,就她被騙色騙情,最後身死異處的悲慘經曆,尤其地點還是北平,也就是如今的北京!
誰是陣主答案呼之欲出!
慕白白情緒有些激動,扭頭便對旁邊的人說道“我知道陣主是誰了!”
誰知,旁邊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陸少帥的方向,準確來說,是他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