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順著聲音看過去,是摔在階梯上,很不優雅的年溪淼。
正在準備東西的傭人哎喲的叫了一聲,小跑著上去扶她,沒扶起來,還是年知行這親哥將人給抱了下來放在沙發上。
慕白白湊過來看她,關心的問了一句可否有受傷。
年溪淼吸著鼻子說膝蓋疼
褲子卷上去才看見可不就是膝蓋疼麼?摔了好幾級台階,那膝蓋是又青又腫的,看著還有些觸目驚心。
年知行睨了她一眼,眼神涼嗖嗖的,血脈壓製讓年溪淼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我送你去醫院”
幾乎是他聲音剛停,她立即就給拒絕了,一句不要喊的又急又快。
“不去醫院?”年知行問
年溪淼搖搖頭
“我是不要你送我去醫院,你有事你忙,我叫哥哥送我去”
年知行氣笑了,合著自己這個親哥是比不上祁鳴是吧?
“真的真的,你去忙吧,我麻煩祁鳴就好了,拜拜拜拜”
這三分撒嬌,七分懇求的語氣,是相當迫切的想讓年知行離開了。
天知道年溪淼有多怕年知行這親哥,從小父母忙於工作,她幾乎就是年知行一手帶大的,她哥有多嚴厲暫且不提,他甚至能精準拿捏她的每一個死穴。
久而久之,年溪淼就越發的怵他,甚至是聽見年知行三個字,她也能打一哆嗦。
對於這個親哥她更是敬而遠之,一有機會就溜出去找祁鳴,壓根不想留在老宅裡。
如今也同樣的心緒,巴不得他趕緊走,還當著他們麵給祁鳴打了一個電話。
等待接聽的空隙,她拚命的給慕白白使眼色,求她將自己哥哥帶走。
她會從階梯上摔下來,還是看見慕白白和自家親哥和平美好的坐在一塊兒吃早餐,給震驚腳滑的。
誰能想到這兩人離過婚,明明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看起來和正常小夫妻沒什麼不同。
她就是太震驚了,才這麼華麗麗的摔倒了。
此時她就想慕白白趕緊帶自己哥哥走
慕白白上下掃了她一眼,沒有血光之災,也就放心的直起了身子。
“你不是說要帶我出去嗎?”
年知行緊抿著唇,又回頭看了年溪淼一眼,看見她嘴角那狗腿的笑容,就氣不打一處來,沒眼再看的收回了目光。
“走吧”
傭人小跑著去廚房拎東西,大廳隻剩下年溪淼了。
電話那邊幾乎要響到掛斷才被接起,男人還沒睡醒,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很明顯的倦意。
他就說了一個喂字,沒什麼起伏的聲音更是沒什麼情緒。
年溪淼沒什麼出息的心跳加快,暗罵祁鳴這個妖精,連說個喂字都如此蠱惑人心。
對方沒聽到聲音,又喚了一聲。
“淼淼”
他沒睡醒,呼吸還有些重,叫她名字時莫名有股纏綿之意。
年溪淼也嗯了一聲,隨即又叫了一句哥哥,這才委屈巴巴的開口“我腿摔斷了”
對方頓了兩秒,隨即撂下一句“五分鐘”就掛了電話。
祁鳴說的五分鐘隻短不長,都沒到五分鐘他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
身上還穿著黑色睡袍,因為奔跑係帶鬆鬆垮垮的,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
他連頭發都是亂的,沒有型的蓬鬆碎蓋在額前。
慕白白看得一眨不眨,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這樣的祁鳴了,他向來是一絲不苟,就算是在家裡也體麵。
而今日他聽說自己腳斷了,匆匆趕來的模樣,讓年溪淼雀躍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
祁鳴走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腿,雙手撐著腰沒好氣揶揄。
“腿斷了?”
年溪淼點點頭,捧著自己受傷的膝蓋給他看。
“痛得快斷了”
祁鳴這會子是真笑了,伸手在她腦袋上用力揉了一把,順勢蹲下來察看起她的傷勢。
“怎麼摔的?”
“就樓梯上踩空摔了,可疼了”
祁鳴憐惜的看了看她的傷口,眉心不覺得擰了起來。
“現在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