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回家吧,我累了”
年溪淼不想再往前走,她算是知道了慕白白口中所說的事,十有八九和年知行想帶她去的地方有關。
她之前好奇過,可此時的她有對不可控因素的恐懼,本能就想逃避。
“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怕看到什麼終生難忘的東西?”
年知行一語搓破
年溪淼難堪的臉上發燙
男人低沉的嗓音卻忽然開口“今天爸媽去祁家商量你們倆的婚事了”
年知行的話讓自家妹妹唰的一下抬起了頭,她滿麵的震驚,又夾帶著惶恐不安。
“不用擔心,他根本沒同意”
他也不知道是安慰人,還是在雪上加霜的插刀子。
年溪淼被插了一身的血窟窿,祁鳴會拒絕是意料之中,但親耳聽到自家哥哥這麼說,她的心又被重傷了一次。
她想通過微笑來維持麵子功夫,然後扯著嘴角怎麼也露不出一個笑容,反而是眼淚啪嗒啪嗒墜了下來。
“我知道他現在不喜歡我,或許他隻是沒有從當前角色轉換過來,難以接受,沒準以後他就發現我的好了呢?”
年知行覺得她在自欺欺人,不僅要給他的拒絕找個借口,也要為自己的堅持找到理由。
“所以我可以再等等他”
等他哪天接受,或是開竅就好了,沒準祁鳴會發現自己的閃光點,從而喜歡上自己。
年知行突然很想罵一句臟話,罵醒這個戀愛腦。
“走,進去看看”
年溪淼抗拒,年知行也沒有耐心等她接受,已經伸手去拉她了。
“年溪淼,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要你自己去麵對,逃避更像個懦夫”
年知行厲聲開口,他比這個妹妹大了十來歲,年家兩夫妻一直都很忙,就連生這兩個孩子也是抽空,從小年溪淼就是他一手帶著,不論他去哪裡總會帶上她。
年溪淼從小就乖巧,就算有眼淚也會憋著見到其他哥哥才會哭,從來不敢在他這個親哥麵前撒嬌放肆。
包括之後長大些了,她的學校是他挑的,家長會是他開的,所以年溪淼對他又愛又怕。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年知行充當的角色,更像是一位嚴父。
也如期待般的,年知行成長的很優秀,就連他一手帶大的年溪淼也比同齡人要懂事知世故。
正是因為他太過嚴厲,導致了年溪淼很依賴什麼都護著她的祁鳴,就連年知行都不清楚,那份依賴什麼時候變了質。
她是一個很固執的姑娘,一旦喜歡上了,就很難讓她改變主意。
事情發展成如今模樣,他難辭其咎。
既然是他滋養出的苗頭,現在他要負責親手掐滅。
祁宅
門敞開著,零下十幾度的天氣,祁鳴赤著上身跪在庭院中,他愣是跪的身姿筆直,雙手垂著放在身側。
祁父在旁邊,拿著鞭子,那一鞭鞭甩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留下縱橫交錯的鞭痕,鞭鞭到肉,鞭鞭見血。
祁鳴身子都沒有晃一下,承受著祁家的家法。
鞭子裡麵不僅是藤條,還加了鋼絲,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普通人連挨一鞭子都會疼得不行,他生生挨了十幾下。
祁父氣的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問他知不知錯。
祁鳴眼神堅定,臉上冒著虛汗,嘴唇泛白,哪怕如此他還是堅持自己沒錯。
祁父都被氣得臉上青筋暴起,對著祁鳴就是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