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很厚實的羽絨服,裡麵套了高領的純白毛衣,臉上遮了很大的墨鏡,隻能通過優越的下頜線看出是個美女。
年溪淼很累,以往走路生風的她今天倒是慢騰騰的有些奇怪。
一坐到沙發上,她就累得癱下了,還順手拿過抱枕往身上攬著。
毫無形象
“你乾嘛去了,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方岐微問
這話一下子就戳中了年溪淼,昨晚可不就是要死不活嗎?她折騰了很久,也不知道生病的祁鳴哪裡來的精力。
今天一大早,她下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幾次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個事她難以啟齒,一抬頭就對上了慕白白那意味深長的視線,頓時心下一個咯噔。
這個眼神,怎麼那麼像自己的親哥,好像一切都被他們看透,儘在掌握中似的。
年溪淼心虛的彆過臉,可不能讓這個小神算都算去了。
她含糊其辭的說自己沒睡好,也沒撒謊,確實沒睡好,一個晚上連四個小時都沒睡足。
慕白白遞過來一塊蛋糕,年溪淼肚子空蕩蕩的,拿起來二話不說就吃了起來。
慕白白則是支著下巴,看她麵相變化。麵露“開門”之兆,而且桃花紅豔……
“你要出遠門?”慕白白突然問
年溪淼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抬頭時儘是詫異。
“你怎麼知道?”話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年溪淼會知道並不奇怪,轉而又低落的嗯了一聲。
“要出國留學,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聽見她要出國,大家詫異得瞪大了眼,大學沒出國,要畢業了反而出去。
“出國拿碩士學位嗎?怎麼如此突然!”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年溪淼也舍不得她們,被問的一下子就紅了眼眶,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也就她摘下墨鏡擦眼淚時,才發現了她的眼睛,紅腫的像隻小兔子,嗓子也沙啞,以及那不經意抬手時,露出脖頸上那曖昧的紅痕。
方岐微一下子就察覺不對勁了,指了指她的脖子。
“你這裡什麼情況?坦白從寬,是不是把祁鳴睡了?”
她也是開個玩笑,沒有想到心虛的年溪淼就這麼給套了進去。
張了張嘴,年溪淼無從辯駁,反正在座的也沒有外人,她聲若蚊蠅的承認了。
“是睡了”但也不知算誰睡的誰,就昨晚那戰況來看,更像是祁鳴上的她。
太瘋狂也太荒唐,她一時間找不到很好的詞藻去表述。
怎麼說?
“就,他生病了,我去照顧他,結果他突然發情抓著我,就就就……”
就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她說祁鳴發情也沒毛病吧,是他突然吻自己的,也是他突然往自己身上摸,他才是沒理的那一個。
但她就是越說越心虛,畢竟和昏迷不醒的人較真,是她!
幾個小姐妹的眼神越來越曖昧,也越來越激動,隻有慕白白一片坦然。
“你這丫頭是真有本事,說要上絲毫不含糊呐!”
“哥哥厲不厲害?啊?我看你走路都一瘸一拐,沒少被折騰吧?”
方岐微和周磬書一唱一和的,惹得年溪淼一張臉漲得通紅,原本悲傷的情緒蕩然無存,有的隻是對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無限遐想。
能在離開之前,保留一份美好的回憶,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