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岑裡不自然了,確實他最近小日子過得有些玄幻。
事情還得從他收到那幅畫說起,畫中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很符合駱昭辭會送的禮物風格。
駱岑裡也沒想那麼多,就是覺著上麵的翡翠耳墜子很眼熟,還是將畫收進了書房。
當天他加班加點的梳理案子,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迷糊間有一雙手在給他揉著太陽穴,他醒時看到的竟然是一張風情萬種的嬌媚臉龐。
那張臉他可太熟悉了,不正是安南麼?
他看得怔怔出神,女人嫵媚一笑,朝他伸出了自己蔥白的玉手。
“駱岑裡,你好,我叫安南”
他猛然回神,揉了揉眼睛麵前的人卻沒有消失,而且她叫自己。
駱岑裡!
不是何安下!
他沒有去握那隻手,而是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裡。
本以為就是一場曇花一現的美夢,然而第二天,他還是遇見了安南。
他洗完澡正裹著浴巾出來,看到女人一身天青色的旗袍在屋中閒逛,小步子悠哉悠哉。
見他出來,還揮著扇子招呼他,問魚缸怎能嵌到牆上,那魚兒也是好生稀奇,是她從未見過的品種,看著可凶。
她說什麼駱岑裡一句也沒聽進去,就是看著她說著那些話,心裡被填的滿滿當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隔三差五都能看到安南,似夢非夢,搞得他都有些精神分裂。
就連案子想要急著處理歸檔,也是希望能夠早點看到她。
時至今日,已經隔了三日未曾見過她了,心中名為思念的瘋草在狂長,逼得他內心焦躁。
慕白白卻說他,桃花盛開。
關鍵是這人說完就走了,也沒留下其他的話。
駱岑裡麻了,現在他就想回家,立刻馬上!
人還沒有踏出警局,就被值班的接線員給攔住了。
駱岑裡眉頭一鎖,直覺不妙。
果不其然啊,小接線員慌張的說“老大,不好了,郊外發現了一具女屍。”
駱岑裡罵娘
媽的,越想越煩。
看見駱岑裡臉色很不好,接線員小心翼翼的支吾一聲。
“這個女屍被挖了心臟,身份一時半會不好確認,是底下的分局申報上來的,他們處理不了”
他這麼一解釋,駱岑裡的臉色更不好了,心臟都被挖了那性質就不一樣,蓄意謀殺!
“走,出警!”
年初三也不得安寧
……
慕白白回去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冬天本就黑的早,才五點多鐘已經拉下了夜幕。
三岔路口
一位老太太一直佝僂著腰在找些什麼,一地的黃紙卷著紙錢,圍繞著她飛舞旋轉。
她一點貪念都沒有,也沒想著去撿上一張,隻是左顧右盼一直等在路邊,似乎在找著什麼。
老太的瞳孔沒有瞳仁,眼睛裡隻有眼白,燈光下的身子也沒有影子。
是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