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將近尾聲的時候,駱岑裡也來了。
駱家三爺誰人不認識?
年紀輕輕就爬到了總局偵查組隊長的職務,戰功赫赫,再往上爬到將軍也指日可待。
見他這樣的人物都來找慕白白,他們看這個慕家遺孤的眼神更微妙了。
駱岑裡同在場的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問慕白白什麼時候走。
一個主人家比她客人還急著走的,倒也是少見。
他們又好奇著這兩人要走去哪裡,年家這位還在這兒呢!這駱三爺怎麼公然就來搶人了。
八卦的靈魂在蠢蠢欲動,他們正襟危坐的豎起耳朵聽,包括年知行。
慕白白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天色
“還不夠黑,現在去太早了”
太早?不夠黑?
要那麼黑乾什麼?這兩人是要去什麼天黑才能去的地方嗎?
不怪他們想的多,關鍵是人駱岑裡的回答也很有遐想空間。
“太晚了你不是又得辛苦,等下又說沒的睡”
是誰上次走哪睡哪的,他可不會忘記那一聲聲的控訴他不是資本主義家,卻還是要剝削她這平頭老百姓。
慕白白好了傷疤早就忘了疼
“這次不一樣,我睡一覺睡好了,現在滿滿的乾勁!”
尤其是收了那兩萬塊錢的獎勵,她覺得乾得好還是有“錢圖”!
在座的大佬不鎮定了,睡一覺,乾勁?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這下連年知行都挑挑眉不淡定了,雖然他知道兩人肯定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聊睡覺那點事,但私心裡也不想慕白白被人誤會。
輕咳一聲,他溫聲問道。
“去哪?”
“去看一具屍體”
現場死一樣的安靜,年知行滿意了。
沒誤會了就行
“慕白白,我喝醉了”年知行又捏著額角說自己頭疼
被點到名的慕白白去打量他的臉,因為酒精麵色要比來的時候更紅潤,雙眼微微眯起,眉心微微擰起一道細細的川字。
這樣的狀態看著確實像喝醉了
“那你怎麼回去?”
慕白白很清楚的記得,在門口遇見的時候,是年知行自己開的車,她熱心的主張給他叫個代駕,年知行疲倦的嗯了一聲。
“可以扶我出去透透氣?”
他問得慕白白沒有拒絕的理由,她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駱岑裡,對方正滿含深意的和年知行對視了一眼,隨即挪開將視線落在慕白白身上。
“等下再聯係,我隨時有空”
“行”慕白白點頭應到
駱岑裡又和一桌的大佬頷首打招呼,包括老狐狸一樣的年知行,這才離開。
“能走嗎?要不要我扶你?”
年知行擺擺手,說自己可以,可是在站起來時,身形還是踉蹌了一下。
慕白白連忙伸手扶住他,無奈的歎氣一聲。
“誒,彆逞強,還是我扶著你吧!”
說著,那隻瘦削的小手已經繞後橫過了他的勁腰,抓住他另一側的衣裳。
醉意排山倒海的襲來,年知行朝她靠了靠,還紳士的問了一句。
“我可以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嗎?”
慕白白不知道他在矯情彆扭個什麼勁兒,不解的睨了他一眼之後,拉著他的手主動往自己肩膀上放。
末了,還不忘叮囑一句。
“扶好”
頭頂的男人嗯了一聲,大半個身子都靠了過來。
慕白白力氣很大,彆說他靠著了,就是背著他也能健步如飛。
“各位慢用,年某不勝酒力先行一步”他禮貌同大家道彆,唇角微微向上勾著,慵懶又矜貴。
在座的受寵若驚,連忙起身恭敬的站著,冠冕的話一套又一套,直到目送他們離開。
等人走遠了,才有老板發出不解的疑惑。
“年總的酒力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對啊,不是說他千杯不醉嗎?”
“上次和年總吃飯,他可是一個人乾倒了我們七個,聽我助理說他還像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