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城區
慕白白掐訣算著此處的布局,和吳家鎮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四處的房子都有好幾層樓的高度,唯獨這個社區廟,被包裹著小小一個。
坐井觀天的房子就犯了孤陰煞,在一眾不起眼的房子中,更不起眼了些。
廟的頂空飄蕩著淡淡的黑氣,黑氣中夾著一縷土黃色的佛光。
慕白白還沒有說話,頭繩上的小鬼激動了。
“邪佛邪佛,是邪佛的氣息!”
“嗯,感受到了,可惜走了”
應當是在此處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哪怕是撤了,也留有很濃的邪佛氣息。
廟門大敞著,可以看到蒲團上有一個穿著體麵的男人跪在那裡!
幾乎是一眼,慕白白就可以確認那人的身份。
盧家當家人,盧崇光,果然殺戮重重,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已經籠上了黑氣,衰運纏身,要遭反噬了。
慕白白走進去,裡麵的盧崇光如驚弓之鳥彈了起來,扭著頭去看來人。
便看到了踏進來的慕白白,一件斜襟杏色短襖,領口和袖口一圈柔軟的毛,看起來就很溫暖。
女生長得很漂亮,毫無攻擊性,又純又奶又欲。
盧崇光卻看得一身冷汗,他認得這張臉,是年知行的前妻慕白白。
這女人邪門的很,連他之前做夢,都夢到了主上告訴他,慕白白這個人要殺之而後快。
這可是主上都吩咐要鏟除的人啊……
本來他打算近期就對她出手的,還沒動手,她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看著對方臉上一派稀鬆平常,盧崇光覺得那唇角微微上彎的弧度,都帶了幾分譏諷。
就憑一個落魄的孤女,也敢譏諷他?
盧崇光當即不跪了,彈了彈膝蓋上的灰,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負手立在身後,下巴抬得高高的,倨傲極了。
“盧崇光,我觀你印堂發黑,頭頂黑氣,生門頓塞,最近是有不順的事要發生啊~”
女生的聲音很輕柔,在這廟中顯得尤為清冷,偏偏她揚個尾調,像鉤子一樣。
盧崇光隻有火氣被勾了起來,哼哧一聲。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是什麼身份地位,我是什麼身份地位?還敢出言不遜”
就是翻臉的駱岑裡,也不曾連名帶姓的直呼他大名,這小小的遺孤膽子倒不小,就是不知道膽子有沒有命大!
盧崇光眸子陰森下來,眸中染上了算計和殺孽。
慕白白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什麼身份?讓我算算,是大廈將傾,還是後台倒閉?或者……”她眸色突然一凜“鋃鐺入獄!”
四個字驚得盧崇光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隻顫抖的手指著他,目眥欲裂。
“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隨即罵了一句。
“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一派胡言,我今天就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
嘴巴說是教育,手已經高高揚了起來。
慕白白沒有躲,盧崇光福淺,這一巴掌無論如何是落不到自己臉上,哪怕落下了,他也要遭天譴。
這一巴掌如預料之中,是沒有落在她的臉上。
因為被及時走出來的駱岑裡給一把握住了,那力道大得盧崇光麵容抽搐。
“岑裡?”
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不過一夕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變故,毫無預兆的,就是駱昭辭訂個婚的功夫,他們就鬨紅了臉。
駱岑裡還實名檢舉他偷稅漏稅,就連秦家也袖手旁觀,不再幫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