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隔了半個小時,一直安靜的電話再次響起。
值班民警有些發怵,但心裡安慰自己,方才那隻是彆人的惡作劇。
要真如她所說的,都被人殺了,哪裡還有機會給警局打電話?
何況那人口中的拋屍點,四環內?
著實不是一個很好的拋屍點。
心理建設做好,將自己安慰了一遍之後,值班民警還是儘責的拿起了電話。
這次是一個男人
男人應當是害怕極了,連著聲音都在發抖。
“我在路邊發現了一具屍體”
值班民警一驚,直接站了起來。
“什麼?在哪裡?”
“正,正北路和平安路的交,交彙口,就虹發市場門口”
值班民警聽得大腦嗡嗡作響,方才那報案人說什麼。
正北路和平安路?
不就是上一通電話所說的嗎?
【我被人殺了,正北路和平安路的交彙口,他們把我丟在了那裡】
遍體生寒,從腳趾升起的寒意以極快的速度升到四肢百骸,直衝天靈蓋。
值班民警拿著聽筒的手指尖泛白,麻的找不到丁點知覺。
淩晨兩點
三輛警車停在三叉路口,長長的拉起了警戒線,在大家都沉睡的時間,卻有好幾道身影還在忙碌。
死法與前兩位死者一樣,都是胸口被剖開,取了心臟,赤裸著上身趴在路邊。
報案人老吳正在市場那邊的夜宵店喝完酒,因為家就在這附近,歪歪扭扭的走著回去,路上被屍體絆了一下摔到了綠化帶上。
掙紮著爬起來,還想和那個不長眼的理論一下。
這一爬起來,定睛看到是一個長發的女人,還沒有穿衣服就趴在路邊睡著了。
當即他氣就消了下去
“這娘兒們真開放啊,脫了衣服就敢睡在路邊”
他抬手去碰了碰女人的腳,沒有反應。
他又去推女人的手,本來也是想占一下便宜,但觸手的感覺冷的他渾身一哆嗦,還打了一個酒嗝。
這麼輕輕一推,女人忽然就翻了過來,露出那被剖開的胸膛,紅色的血早已乾涸,隻有暗色的胸腔。
老吳驚聲尖叫,連滾帶爬的逃也似跑開,跑了幾米硬生生的停住,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硬是被嚇出了眼淚,什麼酒意都散乾淨了。
緩了好一會兒,他淩晨一點多在路邊報了警,等著警察,找到一個看不到屍體的角度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等警察來錄完口供,法醫鑒定人已經死了超過72小時,老吳沒有嫌疑。
仍舊是絲毫線索都沒有
好在,不出一個小時,女屍的身份確認了。
是外出隻身在京都打工的林雪,芳齡二十五,在一家電子廠做流水線,沒有學曆沒有背景,就連一張臉也長得很普通。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扔在人群中也不會被過多關注的女子,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惹來了這樣的殺身之禍。
有一支臨時成立的兩人小組,專程去調查林雪的上班環境。
三具女屍,年齡都不大,也都是二十幾歲的妙齡少女。
駱岑裡盯著屍體陷入沉思,盧崇光已經被抓了,不會再有機會迫害他人。
可是不能保證,是否還有像盧崇光這樣的人,為邪佛賣命!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淩晨街頭,尤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