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吭哧一聲“這麼多年,你也是沒變,一樣的虛偽醜陋”
言罷,鬼王已經不願意再同他多費口舌,率先出了招。
“誒,年輕人,太氣盛了不好,易浮易躁,傷己傷心”
邪佛還在絮絮叨叨的諄諄教誨,鬼王已經淩厲發出了攻擊,將這些年的積怨化成了戰鬥力,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讓對方毀滅的決絕。
死吧,死了正好,這樣的禍害留著也是老天沒開眼。
裡麵的動靜傳到外麵,讓那個同慕白白纏鬥的男人心亂了幾拍,手上一個失神,硬生生被慕白白踢斷了一根肋骨。
男人吃痛得後退了好幾步,堪堪穩住身形,慕白白已經一個手刀劈了過來。
男人抬手去擋,袖口露出一截黑色的佛珠,很細,上麵隱約還刻著字。
不是佛字,更像是梵文。
沒來的及細看,對方已經一揮袖子,擋住了那串珠子,趁檔跑了。
他一口氣躥到了屋內,顯然是為了支援邪佛。
邪佛很無奈的阿彌陀佛一聲,還笑著看向他們。
慕白白追了進去,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詳細具體的看到邪佛的模樣,邪佛也看了過來,小泥點子還衝她咧嘴笑,明明很燦爛,卻看著詭異非常。
腦海中有一段被切除的記憶開始蠢蠢欲動,好像要衝破封禁了一般,要破土而出。
記憶中,好像也有這麼一個笑容。
但是具體是什麼,她記不清了,記憶中的畫麵閃的太快,快到她捕捉不到,唯一和現實重合的,是這個笑容。
慕白白甩著腦袋,快速掐訣念了一個清心咒。
正在施法的邪佛微微一頓,隨即笑得更溫和。
這孩子,又強大了,這幾百年果然沒有在虛度光陰,是在好好學東西,真不錯,這麼快就能破了他的降頭。
不舒適的感覺很快便消散了,連著麵前的事物都清明了起來。
慕白白朝邪佛動手,靈力加持她動起手來要更得心應手。
“你怎麼和福福那個孩子一樣,如此暴躁,修行最忌諱浮躁,心安且才能得,平靜下來,平靜下來”
“平你個腦袋開花!”
慕白白一記鞭子抽過去,刮著那邪佛身上的泥粉都刮下來一層。
“你,大逆不道,罪過罪過!”
她同樣回以不屑的一聲輕嗤
“我道邪佛是誰呢?原來是一樽泥娃娃!”
邪佛氣結,它會變成如今的小孩模樣是誰的錯?她還有臉笑,不正是當年被她封印的嗎?
若沒有那幾百年,再或者說他占據了那具身體,他現在已經無敵了。
放眼這天下,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罷了罷了,他是佛,不和小娃娃計較,之所以不弄死她,還是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就你邪佛,也配稱為佛?”
邪佛還是笑眯眯的,越笑越陰森,他忽然就變大了好幾倍。
慕白白想朝他丟一個五雷符,看會不會濺成滿堂的泥點子。
但這裡是宗祠,五雷符那般強大,扔出去十有八九會將此處變成一片廢墟。
她的功德值就沒了
用不了符籙,她就用靈力,金光打在他的土身子上,燙得掉下一塊塊泥點子下來。
邪佛在最後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突然開始還擊。
就算中間被封印了幾百年,他也是沉澱了千年的佛,修煉了百年的法力。
在周身泛出土黃色色的霧氣之後,越聚越多,就像是沙塵暴席卷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