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白白洗完澡,年知行已經出門了。
床上放著疊放整齊的灰色男士睡衣,旁邊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麵隻有四個字將就著穿。
年知行經常加班到很晚,或是應酬喝高的時候,秦秘書就會將他帶到這個公寓,所以這個公寓有他的衣服,但是原主並未來過這裡,自然而然也不會準備她的衣裳。
衣服洗過有淡淡的香味,是年知行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慕白白換好衣服鑽進了被窩裡。
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的味道,讓人安心。
慕白白看到手機有提示音,還沒伸手去拿,頭一歪就睡著了。
累,無法睜眼的累。
這一覺慕白白睡了很久,一直等到年知行都回來了,她還窩在被子裡。
最後還是被年知行給強製開機的
慕白白像爛泥一樣,被搬到沙發,就軟趴趴的倒在那兒,頭一歪又抱著抱枕想睡覺了。
“肚子不餓?”
年知行好氣又好笑的問她
慕白白嗯了一聲,餓是真的,但困也是真的。
她沒有力氣,好不容易支起來的身子倒來倒去,又一頭栽了下去。
年知行伸手去拉他,慕白白頭一歪又靠在了他的身上,女生滾燙的頭皮貼在他的下巴上,舒服的她呼了一聲。
“舒服,年知行你好舒服啊”
她抱著他的胳膊貼著
年知行伸手去探她額頭,果然是一片燙人的溫度。
“發燒了都不知道?”
慕白白不知道,她在幽都也不會有頭疼腦熱的,這凡人之軀終究是弱了些。
“等我有力氣了,我排點汙濁之氣出來就好了。”
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連極陽之力她都承受過了,何況是這個小病小痛的。
年知行翻了醫藥箱給她量體溫,39.2。
拿了一個退燒貼往她額頭上貼了貼,又扒了一顆布洛芬喂給她吃。
慕白白不知道他喂得是什麼,水還沒有遞過來,她已經嚼著吃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
年知行拿著水過來看她,見她一張臉已經皺到了一起。
“你嚼著吃了?”
慕白白苦哈哈的點頭,年知行失笑的遞水過來。
“來,喝水,那是退燒藥,就著水順下去的”
這是慕白白第一次吃藥,苦得她頓時對藥產生了嚴重的抵觸心理。
以後,再也不要吃藥了。
這個不好吃
她連灌了一壺水,舌頭上那苦澀的味兒才壓了下去,腦袋還是昏昏沉沉,除了想睡覺,什麼也不想。
她就靠在年知行身上,年知行不動,任由她靠著。
兩人的相處模式,自然得就像是老夫老妻。
而她身上還穿著他的睡衣,修身的衣服穿在她瘦削的身上顯得很大,就連袖子都長了一截,被她隨意的疊著露出雪白的小臂。
褲子慕白白沒穿,因為太長,也因為太大,這件衣服已經穿到了大腿,該遮住的地方是一點也看不見,她便覺著不舒服給脫了。
這副樣子落在年知行眼裡,著實有幾分勾人。
她倆在屋內花好月圓,慕白白的手機震天響,不厭其煩的響了一天也無人問津。
還是年知行起身給她回房拿褲子,才看到那孤零零躺著的手機。
未接來電34通
其中有他兩通,下午五點打的,但是無人接聽。
那剩下的32通是誰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