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劭為見她整個人又蔫兒了下來,伸長手夠了旁邊一個小椅子讓她坐著,周磬書心裡五味雜陳,提線木偶一樣坐下去。
人坐下來就矮了,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這麼沮喪做什麼?就算要死,也是我先死在你前頭”
周磬書歎一聲氣“找工作麻煩”
他死了她就得重新找過工作,和那些藝人明星也不熟,探查基層的計劃可不就是得夭折了麼?
文劭為被她的話一噎,堵得嗓子眼更疼了。
“所以你怕我死是因為嫌找工作麻煩?”
而不是擔心他的小命?
他聲音因為喉嚨問題,很是沙啞,低低沉沉反而格外性感。
周磬書還挺喜歡聽他此時的聲音,病態的美好,嬌弱到不能自理。
就是這種感覺!
周磬書抬眸看他,欣賞他此時的病態。
“周磬書你心可真硬”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鏡“這就硬了?還有更硬的”
她想說她的拳頭,邦邦硬。
但是文劭為臉色一變,不自然的彆過了臉,他就說自己這個人吧,表麵看著挺正經的,其實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那你,搬了什麼救兵來?”
“一個超級厲害的人,能斬妖除魔的那種!”
周磬書隻要一提起慕白白,眼睛就亮晶晶的閃著光,非常的耀眼,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文劭為被她的描述逗樂了
“能斬妖除魔?你把孫悟空給請來了”
周磬書看白癡一樣瞅著他
“孫悟空是杜撰出來的,但白白是真實存在的,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文劭為算是發現了,隻要一提起她請的那個人,周磬書就變得神采飛揚,眉梢都染上了喜悅。
還白白,叫的如此親切。
他心裡有些打鼓,明明內心焦急的要死,麵上還要裝著一派平和。
“男的女的”
他眼神沒有什麼不同,就像隨口一問,答不答隨你。
其實耳朵豎得老高在聽,她說或是不說,他都有幾分緊張在心口狂跳。
周磬書偏不和他說,言語為慕白白渡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保密,你有機會見到的”
文劭為心裡瘋狂翻白眼,保你個頭,一個人還掖著藏著,護得這般緊,連性彆都不願意分享。
她越是不說,他心裡就越篤定是個男的,總不能是男朋友吧…
越想越離譜,文劭為輕輕晃了晃腦袋,將不切實際的廢料給拋之腦後。
“周磬書,你剛發現我的時候,我是用手掐著自己脖子嗎?”
周磬書點點頭,神色認真。
“真的,你方才用力得手背青筋暴起,恨不能掐死自己,就好像和你自己有什麼大仇似的。”
說完,周磬書後知後覺不對勁,試探性的問上一句。
“是不是那個東西又來找你了?還是沒有放棄想殺你?”
周磬書嘖嘖嘖幾聲,忍不住出言調侃。
“你真難殺”
文劭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都被對方試圖殺兩次了,他還是僥幸活了下來,也不知道該不該為此高興一番。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難殺,沒準今晚就難逃死劫了”
誰說隻有她會調侃呢,他也會自我揶揄。
話糙理不糙,周磬書高度認同他的話,其實他方才睡著拚命掐著自己時,她有那麼一瞬間被嚇到了。
誰能保證,今晚他不會被掐死呢?到時候查起來,他還是可笑的自殺,連公道都討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