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慕白白回答的聲音同她劈東西的聲音一同響起。
隻見她拿過駱岑裡手中的鏟子,掌心金光流竄,她一下子敲了下去,撞擊的聲響傳來,震得慕白白虎口發麻。
好家夥,還沒打開!
駱岑裡想幫她,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的力氣還沒有她大,這波倒忙幫得大可不必,又抿著唇後退了一步。
慕白白較上勁兒,紮了一個馬步,高高的掄起了鐵鏟,哐當一聲,更用力的往那匣子上砸。
匣子應聲而裂,裡麵的東西臭得他們差點嘔吐出來。
還好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慕白白忍著不適按耐住了。
連駱岑裡都捏起了鼻子,他在死人堆裡打過滾,都不曾見過這樣的腥臭,這湊近了一看,竟隻有幾縷用黑線綁住的頭發。
一二三四五……整整齊齊八縷!
無疑是那八位受害者的頭發
“頭發就是她們最直接的信物,這是不讓她們轉世投胎啊!”
看來她是恨篤了這些殘害她女兒的小凶手,不留餘力的讓她們永世不得超生。
駱岑裡四下打量,嫌惡的後退一步,這個手法是有些醃臢的。
忽的慕白白目光一冷,朝著屋內看去,死死的盯著堂屋方向看去。
“有哭聲”
駱岑裡還不明白這安靜如斯的院子裡,哪裡來的哭聲,慕白白朝著他麵前打了一個響指,一縷金光閃過,他也聽到了那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哭聲,淒慘得令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立了一聲。
哭聲從正堂傳來,此起彼伏一聲蓋過一聲。
兩人相視一眼,目標一致的往客廳方向而去。
他們一靠近,大廳的門嘎吱一聲就開了,鐵門落了灰,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裡麵掛著一盞吊燈,古老的花瓣樣式,晃來晃去的,還散發著昏黃的燈。
燈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
一道悶雷聲響起,正對著入戶門的供台佛龕上突然出現了兩個牌位,後麵是用紅布包裹的骨灰罐。
一大一小,正好兩個。
屋內陰風陣陣,那些哭泣聲又陸陸續續開始響起。
順著烏木旋轉樓梯往上看,能看到一根晃晃蕩蕩的繩子,綁著一個結。
“這個案子發生在十五年前,十五年前能在京都五環這樣一套獨棟的房子,不簡單。”
駱岑裡在看了家裡的陳設之後,感歎一句。
但是孤兒寡母的,怎麼會有能力買這樣一套房呢?
案卷上沒有說明這位母親的職業,更沒有對死者女兒的生父有所記載。
這位母親,真真是不簡單。
兩人還打算去樓上,母女倆上吊的地上看看。
剛邁步上台階,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動靜,是一個女人在說話的聲音。
叫著朵朵,朵朵。
朵朵是誰?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朵朵,一個穿著藍色格子裙的女孩,麵容白淨,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黑葡萄一般的晶亮,看起來就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
朵朵一進屋內,就將書包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