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被抓進來的是郝甜,那一棍把她打得半死,連坐都坐不了,扶起來之後還會像攤爛泥一樣,立即又滑了下去。
有時候郝甜安靜下來,餘穎都分不清她是死了,還是活著。
她自顧不暇,更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郝甜。
她現在每天最期待的兩件事情就是吃飯和有人來救她們。
這暗無天日的日子,陰暗潮濕,地上爬的老鼠和蟑螂成群結隊。
有時候還會過來咬她們一口,隻等著她們誰死了,就可以飽餐一頓。
沒過多久,救贖的人沒等來,等來了第三個人,房佳慧。
房佳慧是好手好腳的被抓進來的,她來了,燈光也就來了。
至此告彆暗無天日,地下室點了一盞白熾燈,亮如白晝,照得人眼皮生疼。
房佳慧還好,畢竟她每日見光,反而是被關久的餘娜最不適合,躺在地上的郝甜哼了哼,更像是痛苦的呻吟。
裡麵味道重得嗆鼻,畢竟吃喝拉撒都在裡麵,難免讓人作嘔。
房佳慧一進來就先撐在牆壁上吐了,胃裡吐乾淨之後,才無力的靠在牆壁上看裡麵的其他麵孔。
看見自己兩位半死不活的好友時,詫異得瞳孔驟縮了好幾下。
她沒有想到,這裡麵關的,竟然是失蹤多日的餘穎和郝甜!
視線落在郝甜身上時,她差點沒驚叫出來。
聲音卡在嗓子裡,她隻發出了嗚嗚咽咽的聲音,和郝甜的哼哼有些相似。
餘穎疲憊的抬起眼皮去看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房佳慧驚悚的指著郝甜的腿。
郝甜的腿怎麼了?
她撐著身子去看,待看清楚了,又重重躺了回去,咚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麵龐都是驚懼之色。
房佳慧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嗚嗚咽咽的叫了幾聲之後,緊緊貼住了牆壁。
郝甜的腿居然被老鼠蟲子吃了,還有米色的蛆蟲在上麵蠕動,場麵相當的驚悚。
那好不容易壓下的惡心感,再一次湧了上來,這次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這個密閉的地下室四周都是銅牆鐵壁,之所以會有蟲子都是胡善美故意放進來的,沒有東西吃,它們就隻能吃人,可餘穎是會動,相對健康的。
它們便對著郝甜那被敲斷,破損的腿一頓狂吃。
郝甜舌頭被割了,隻能吚吚嗚嗚的哼哼,說不出一句自己哪裡疼,因為她渾身上下疼得快要死了。
胡善美最記恨的兩個人,一個是伍娜,還有一個,就是笑麵虎郝甜。
她讓郝甜生不如死,也讓伍娜擔驚受怕。
反正都會死,但是她得留著慢慢折磨。
朵朵所受的疼痛、折磨,統統要她們付出十倍,二十倍!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計劃著下一個抓誰,心情頗好的在家門口花店買了一束漂亮的向日葵,去看望孤零零躺在墓碑上的女兒。
外麵已經鬨翻了天,餘穎失蹤超過了半個月,接二連三又有其他的其他的學生失蹤。
家長每日都要來學校鬨,學校無奈報了幾次警。
人不是我上課期間丟的,你有什麼理由找我麻煩?
校方態度很明確,家長態度更是強悍。
是你學校的學生,怎麼就和你沒關係了?
家長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彆的學校都不會,偏偏就這所學校的學生接二連三的失蹤。
有理由懷疑是蓄意謀殺
討論著,焦點一下子就聚集到了前一個月,在家中上吊自殺的胡朵朵身上。
她被校園霸淩,學校不作為,才導致人家想不開尋了短見,人家母親來學校鬨也是無疾而終,現在失蹤的孩子保不齊就是那學生的家長,刻意報複的行為!
一群人說的振振有詞,眾說紛紜,連同城報社的記者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