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濃的地方是一個菜市場門口的刑場,犯了錯的,或者被抓來的人,都被關進了一個大鐵籠裡,等待著被砍頭,然後剝離陰魂。
沒錯,是人!
這些陰魂居然為了剝奪陰魂而言做出殺人的事!
慕白白不方便暴露自己的身份,睨了一眼身邊的鬼王。
“這些人的陽壽未儘,不能被這麼殺死!”
這個詭市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的她的認知,活生生的人還能被惡鬼給抓著處以極刑。
從邢台上麵的血和旁邊孤零零的人頭來看,它們已經處理了三個人,整整齊齊的將腦袋擺在一起。
俗稱祭神
祭的是哪個神,答案呼之欲出。
邪佛果然藏匿在裡麵
又有一個人被拉了出來,她害怕的尖叫求饒。
拉她出來的陰魂嫌她太吵,提出腰斬。
女人立即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搖頭。
“腰斬,不,不!”
她的喊聲衝破喉嚨,眼淚混著鼻涕一起流下。
這是個地道的東南亞本土人,長得不算很漂亮,但是身材偏瘦小,它們拎她就像是在拎一隻小雞,一下子就給丟到了邢台上。
“我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腰斬我?”
劊子手冷血一笑“就憑你是活的,我們都死了,你憑什麼活著?我們隻是把你變成和我們一樣而已!”
而它們,剛好也需要這樣的陰魂,來獻給主上。
就在橫刀要落下之時,一股強勁的邪風吹來,直接撲到了它們身上,那把腰斬的橫刀就這麼碎成了粉末,陰風一刮,就沒了。
在眾鬼皆感到不可思議時,一道穿著黑袍的身影囂張的踏著步伐而來,他不喜血腥,所過之處,那些血自動退讓,退讓到一個不會冒犯他的距離。
慕白白在心裡為萬福福此時的虛張聲勢瘋狂打ca,就是要這種感覺,裝逼範十足。
所有的陰魂在他踹開鐵門的那刻,連動都不敢動,更彆說反抗或者違背了。
“現在本座要將這些人都放走,爾等可有意見?”
眾小鬼仍舊不敢動,又不甘心,這可是他們費儘千辛萬苦給搜羅來供奉給主上的啊!
但是此時麵前的又是鬼王,它們同樣是不敢違背的。
籠子裡的人見籠子打開,還是不敢走,恐有詐。
鬼王睨了一眼這些不討喜的人類,一甩衣袖,不悅的開口。
“本座也不喜強鬼所難,若是你們有異議,可以提出來,本座便不放了”
陰魂看看你,又看看他,不敢定奪這鬼王口中的話有幾分真假。
還是獻祭了這些人類的那個陰魂,在躊躇不前,自己抓這些活體耗費了那麼多的心神,如果真放走了,就功虧一簣了。
它猶豫間,就聽到鬼王又開口了。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本座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那獻祭的陰魂忽然急急開口。
“我,我有話想說”
鬼王嘴角牽了一個弧度,看吧,就是有上趕著送鬼頭的東西。
“說”
“實在不是小的想要忤逆大人的決定,隻是這些人類是獻祭給神佛大人的……”
剩下沒有說出口的話不言而喻,這些人是送給邪佛的,大人若是放走了,那邪佛怪罪下來,就是你鬼王的責任了。
想要放走這些人,還是得掂量掂量。
鬼王抬頭睨了它一眼,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他就知道,邪佛是藏在這裡的。
他嬌矜的負手而立,冷聲道:
“你們的主上在哪裡?本座親自去給他老人家賠罪!”
眾鬼又沉默了,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它們根本不知道邪佛在哪裡,神佛的行蹤向來是飄忽不定,哪是它們這些最低階的小鬼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