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啊的一聲叫出來,扯到了脖子上的傷,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不出意外,年知行又要說她嬌氣了,果不其然,他說她嬌氣,但眉心還是擰了起來,伸手輕輕扶住了她晃動的腦袋。
本來也隻是以為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傷口,等他用碘伏消毒了之後才看到,傷口很深,輕輕掰開可以看到裡麵的白肉,還有那傷口周圍細小的泡泡。
年知行已經疑惑了很久,甚至打了電話問了遠在國內的陸淮與。
陸淮與說一般情況考慮是菌群引起的感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感染性病也會……
他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年知行罵了一句滾,無情的將電話給撂了。
他疑惑久了,此時慕白白醒了,他便忍不住問她。
“傷口是怎麼形成的?”
慕白白嘶了一聲,之前也沒有覺得這個傷口有這麼疼啊!
她疼得齜牙咧嘴,憤懣的回答:“被邪佛身上的爆炸碎片給劃傷了,他真的是有毒!”
否則也不會過了幾個小時,她的傷口反而越來越痛。
年知行看著她的傷口,眉心不自覺的越擰越深。
“可能真的有毒,你的傷口周圍長了一圈的小燎泡。”
慕白白一臉天塌了的表情,一個箭步衝進了浴室,對著鏡子一頓猛照。
果然如年知行所言,長滿了細細小小的泡泡,就在傷口周圍,這個傷口,她之前也在彆人的身上見過。
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中了邪佛的煞氣!
難怪她回來就像被抽乾了體力,渾身肌無力,原來如此。
慕白白到了客廳中,打坐驅邪,但是因為體力不足的原因,沒過多久,她額頭上就浮起了密密麻麻的虛汗。
她身子晃了晃,胸腔到丹田的氣息紊亂沒有章法,在她的體內亂竄。
逆流的血液從腳底四肢流向胸腔,慕白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爆體而亡了。
慕白白收回靈氣,連奔帶跑的往洗手間衝,打開淋浴頭就往頭上淋。
冬季冰冷的水兜頭淋了下來,淋濕了她的衣服,冷意直往她的皮膚裡麵竄。
她的皮膚因為生理反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慕白白卻仰頭舒服得喟歎了一聲。
差點她就被這滾燙給燒死了,這水涼的恰到好處。
水流戛然而止,慕白白抬頭看籠罩下來的陰影,是年知行,臉上還有未散的擔憂。
“你怎麼……”
年知行或是責備或是擔憂的話,通通被她勾著脖子落到了兩人的唇舌間。
慕白白吻他無意識,完全就是憑借著身體的本能。
她想吻他,同他糾纏撕扯,更甚者,想要得到他,是一種刻在靈魂的占有欲,在此時被激發了出來。
年知行在短暫的停頓下,化主動為被動,又怕碰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努力控製自己體內的躁動,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恨不能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這些時日,她在自己思念最鼎盛的時候,突然拉開距離選擇冷落,還退回到朋友的安全紅線以外,一句解釋都沒有就和彆的男人,嗯,男鬼,出了國,一彆數日,杳無音信!
他的怒火與克製,都表現在了這個吻裡,從衛生間吻到了臥室,慕白白連自己身上的衣物什麼時候被脫掉的都不知道。
直到身上被他裹上了一件他從床上隨手扯的睡袍,她才清醒了些。
也因為這個漫長纏綿的吻,她方才那要爆體而亡的感覺沒有了,體內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的通暢。
再者就是她的脖子,好像沒有先前那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