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收回視線繼續往堂屋走,在經過院子的時候,一陣動靜惹得她駐了足。
這裡,有蛇?
山城的森林覆蓋率這麼高,有蛇出沒,進入人家也是常有的事。
慕白白駐足停了一會,順著聲音看去。
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條通體發黑的蛇爬了過來,停在大門上。
慕白白眉頭一挑,蛇攔門,莫非裡麵有什麼?
蛇朝著她吐蛇信子,嘴裡發出嘶嘶嘶的聲音,慕白白往前挪動一步,它便張大嘴巴,頭抬起來做攻擊狀。
還是一條眼鏡王蛇,有劇毒。
“小小的煙家,還有蛇看守”
這屋子裡頭不簡單呐!
“走開,不然炸成泥我不負責”
眼鏡王蛇還是抬著腦袋嚇唬慕白白,慕白白掏出一張爆破符朝那條蛇扔去,都等不到它發出攻擊,就被炸得稀巴爛了。
慕白白繼續往前走了幾個台階,堂屋的門虛掩著,一根木頭的插銷梗在兩扇門中間。
上麵積了不少灰塵,慕白白念了一個除塵咒之後,才推門而入。
一推開門,入眼的是一個大深坑,深坑中放著一個漆黑的棺槨。
慕白白頓時了然,原來方才那一條蛇,是守棺蛇。
棺的旁邊有一個橫斷的石碑,墓主的名字已經碎成了渣渣,隻留下“之墓”二字,紅得能溢出血來。
在堂屋的上方,供奉著一個香爐,香爐漆黑,一點香火都沒有。
慕白白往前探了探,整個堂屋都是墳坑,無從下腳。
就這樣的屋子,還能被人覬覦呢?
慕白白往裡麵看了看,她的靈氣能感受到土壤底下埋著什麼,手中金光流轉,往裡麵去探路,不一會兒,金光又轉了一個圈回來了。
金光旁邊夾帶著淡淡的黑色,是鬼氣。
慕白白再次將目光放到了那個黑色的棺槨中,手中的姻緣線因為靠近,而發出了炙熱的溫度。
慕白白念了一個驅邪咒,對著棺槨念了一個:“開!”
伴隨著金光越發的刺眼,棺槨發出劇烈的顫動,在晃動越來越大的時候,砰的一聲。
棺蓋開了
裡麵都是黑氣,濃到看不出來。
黑氣中摻雜著鬼氣,還有淡淡的怨,和邪煞。
黑氣盤桓了一會兒,忽的彙聚成一個陰氣球,往慕白白方向撲來。
說時遲那時快,慕白白早就預料到棺槨的主人會出手,手一抬就將那團黑氣給抓住了。
黑氣拚命的掙紮,發出嗚嗚咽咽的哭聲,淒厲得令人毛骨悚然。
慕白白眼底起了寒霜,抬手就將那團黑霧給拋了出去。
黑氣以為自己解脫了,還在暗自鄙夷這女人的愚蠢,結果丟出去的黑氣並不能行動自如,反而是被桎梏住,無法行動自如,沒一會兒工夫又回到了慕白白手中。
它一邊動一邊掙紮,掙紮得厲害,連魂體都變得扭曲。
慕白白捏著它越收越緊,在一聲無比淒慘的聲音中,潰散成一團濃到化不開的黑霧。
手腕處的姻緣線燙得幾乎要灼燒起來,與此同時,眼前的畫麵變成一片漆黑,隻有星星點點的燭火,沿著道路兩側向外延伸。
場景變了
蠟燭都是白色的,一隻隻又矮又胖,站在路邊便能聽到屋裡頭的動靜,是有人在哭,一口一句我可憐的女兒。
在她旁邊還有幾個嗑著瓜子的大嬸兒,事不關己的討論著這戶人家的白事。
“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把屍體拉回來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