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們先聊,我失陪一下”
原本還聊得好好的幾個人,就聽到慕白白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見她人已經抬腿跑了,那速度明顯沒有想讓年知行追上。
“誒~你彆走啊”
陸淮與連聲去叫,就見慕白白像是一陣風,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什麼事跑這麼急,還沒有和我說清楚呢!”
什麼恭喜他當爹了?莫不是他的芝芝懷孕了?
陸淮與是期待如自己這般想,又怕想岔了,到時候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此時胸口的那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緊張得他手心都出了汗。
旁邊的祁鳴似笑非笑的看他,還用手肘捅了捅對方的腰窩。
“怎麼了這是?這麼緊張的做派?”
年知行也收回目光,沒好氣的瞥了陸淮與。
“能有什麼意思,打個電話問秦芝芝不就好了?”
“哦對對對”
陸淮與急得連忙去拿手機,手機拿到手上,他的指尖都在發抖,做了兩個深呼吸,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還是自己回去一趟,兄弟們,我先走了,咱們回頭再聊!”
陸淮與也火急火燎的走了,剩下兩個男人彼此看了一眼,年知行悠悠的說了一句。
“就剩你了”
連最小的都要當爸爸了,這個老剩男還不緊不慢。
祁鳴無所謂的舉杯和他碰了碰,一飲而儘。
“孤家寡人挺好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誰,他眼底劃過一抹溫柔。
年知行也仰頭一飲而儘,確實挺好的,隻要不來謔謔他的妹妹,那是相當的好。
一杯酒下肚,那邊一道身影施施然的走過來。
光是看著白色的裙擺,年知行都覺得這個顏色厭煩的緊,更彆說看女的臉龐。
他起身想走,蘇芳菲一句對不起已經說出了口,還一副欲語淚先流的做派。
“年總,對不起,我是來和您道彆的”
道彆?
這個字從女人的口中說出來有幾分順耳
年知行沒有走了,擰著眉看來人。
蘇芳菲知道他不會接自己的話,自顧自的往下說:“我就是來給你道個歉,因為我的事,給你造成了困擾,我這次來是向你道彆的,我要離開研究團隊了”
還有這種好事?
年知行麵部線條都柔和舒展了許多,他點點頭嗯了一聲,不想多說話,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這時候,有侍應生端著酒在巡場,往這邊走了過來。
蘇芳菲拿過兩杯葡萄酒,將其中之一遞給了他。
“那我們好聚好散可以嗎?一切都在酒裡,就當是我給年總賠罪了,請年總務必要收下我的歉意。”
年知行不打算接,防她就像在防賊,他怕自己接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被大做文章。
蘇芳菲的身子都在搖搖欲墜
“年總,是不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我過幾日就要離開了,若是年總不接受我的歉意,我隻怕會一輩子都惦記著”
若不是年知行刻在骨子裡的教養,他真想如祁鳴一樣回上一句:你惦記關我什麼事。
旁邊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祁鳴這時候還要插上一腳
“怎麼不喝?怕她下藥?”
祁鳴替他接過了這杯酒,拿在燈光下晃了晃。
祁鳴這調侃的話一說完,蘇芳菲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就連年知行都注意到了。
下藥了?
年知行靈光一閃,伸手接過酒杯。
“我接受你的道歉,還麻煩以後和我保持距離,越界了那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
他那雙漆黑的墨瞳,在傳遞著某種意思。
蘇芳菲心臟撲通亂跳,有種被他看穿的錯覺,用喝酒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