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行走了出來,慕白白一眼就看到了他俊臉的眼尾處,帶著一抹豔紅。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想看清楚些。
年知行已經抬頭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心,露出了一點不耐煩的神情。
“抱歉,我很累,想先休息”
還不等慕白白細看,高大的男人已經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而去。
慕白白還未說出口的話卡在嗓子裡,隻能又咽了回去,看著男人甩開自己的手,背影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中。
那抹出現在他眼尾的紅色不是她的錯覺,那年知行身上就有貓膩了。
探究一番,慕白白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年知行的態度一夕之間回到了離婚前,冷漠疏遠,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誒,年知行,你到底中了什麼邪”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也難得的做了一個夢,夢中年知行麵無表情的和提了分手,轉頭就和彆的女人在一起,當著她的麵親親抱抱,還揚言要娶她。
夢中慕白白氣壞了,罵著罵著便驚醒了過來。
一醒來,她還是躺在沙發上,屋內已經沒有了年知行的身影。
若不是年知行的命格太貴,給他批命反噬太嚴重,慕白白還真的想給他算上一褂。
她就這麼躺屍到了中午,生死簿上的動靜忽然變大,慕白白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再打開生死簿一看,周鳳英死了!
慕白白換了鞋子出門,往牽引亡魂的地方而去。
周鳳英的家在一個老舊的筒子樓,這個地方慕白白還來過,是年前那個有功德值的老奶奶。
周鳳英住的比她偏一些,雖是隔壁棟,但門口的道路更為狹窄,是兩輛電瓶車會車時不注意,都會撞上的程度。
樓上有飛線墜下來,內褲襪子不講究的懸在外麵,爭取那一點少得可憐的太陽。
陰暗、潮濕,還有垃圾桶旁邊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是挺汙穢的,但慕白白很確定,周鳳英身上的汙穢之氣,不僅是這樣的生活環境鑄就的。
她一路往上走,順著指引到了二樓,斑駁發黴的牆麵上,蜘蛛牽著老長的絲。
慕白白嗅覺很敏銳,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聞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
那個味道從倒數第二間散發的,門窗緊閉,門口有一雙亂蹬下來的男士皮鞋,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可見這個鞋子是主人是何等的邋遢。
“你來了?”
一道幽幽的男聲傳來,慕白白止住了前進的步伐,無語又無奈的向後看去,身後沒有人。
還和她搞恐怖這套!
慕白白沒好氣的喚了一聲
“萬福福!”
下一瞬萬福福就笑眯眯的出現了
“還是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慕白白忍不住睨他
“彆嬉皮笑臉的,叫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提起正事,萬福福收起了嬉皮笑臉。
“你叫我看的人死了”
周鳳英已經死了,就在慕白白發現的那刻。
既然人死了,慕白白也沒有貿然進去破壞案發現場,而是給駱岑裡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在門外安靜的等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