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淩晨三點多,兩人就坐上了飛往海城的飛機。
天一亮,慕白白也自己開車去了劉福安所在的市醫院。
才停好車,就看到一群人拎著油漆桶等東西往對麵的員工停車場而去,朝著一輛粉色的寶馬車上惡意塗鴉。
一邊塗,她們一邊嘴裡罵的得很難聽。
什麼“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之類的詛咒,成串的往外崩。
慕白白聽得直皺眉,她們掛在嘴邊的話也被她們拿著刷子刷在了車身上,連前擋風玻璃也沒有放過。
乾淨的車身沾上了紅色的油漆,觸目驚心都是辱罵。
慕白白看到了她們猙獰麵孔下的負能量氣場,也沒有再駐足觀望,就抬腿走了。
醫院的電梯總是很難等,擁擁擠擠的無時無刻不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慕白白選擇往旁邊的安全通道上樓
劉福安的辦公室在5樓,並不是很高。
走到四樓的時候,碰巧遇見一個蹲在樓梯間打電話的女醫生。
聽到她無奈的求對方立案,等慕白白跨上那個台階的時候,電話已經中斷,女人將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臂彎中,壓抑的哭聲比困獸還讓人掙紮。
女人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金光,是功德值。
但是這層金光中,又夾雜著死氣。
慕白白走近,抬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傳送陣陣靈氣。
她不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麼,無從安慰。
正在抽泣的女人身體一頓,下意識的抬起一張布滿淚水的臉,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有什麼事能讓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蹲在樓梯口崩潰的哭呢?
慕白白微蹙著眉,也看到了女人左胸口上的胸牌,寫著她的名字:趙敏華。
主任醫師
趙敏華一看到如此漂亮的陌生女生,也就和自己女兒一般大小,身為長輩的失儀讓她有些難堪,立馬回過了神,窘迫的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
“謝謝”
她慌亂的道歉,轉身低著頭走了。
慕白白深深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抬腿往樓上走。
此時十點鐘,一眾醫師護士都已經查完房回來,開始排號。
劉福安今天不坐診,正在辦公室等著慕白白過來。
他的旁邊有一個正在整資料的男生,慕白白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帶著的淡淡煞氣。
這就是劉福安口中那個,問他借剃須刀的實習生,看來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劉福安的安排。
“不好意思,劉主任今天不坐診”
實習生發出聲音,年紀不大,人也客氣禮貌。
“我來找你們主任”
“沒事,小李你先出去”
實習生恭敬的應是,出去之後還貼心的將門給帶了過來。
劉福安招呼慕白白坐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慕白白坐到了他的對麵,衝他點了點頭。
也就是一個動作,劉福安已經明白了慕白白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神色有些嚴肅,無奈的歎息一聲。
“最近我們醫院在準備評職稱的資料,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導致對方對我下手?”
慕白白搖了搖頭
“或許有這個可能性,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被借命了,那個實習生至親之人快要死了,所以才想出了這個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