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岑裡率先衝進了那個屋子,一個瘦弱的男人正拿著菜刀往自己脖頸上抹。
他拚了命的抵抗,脖頸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一串串的往下淌。
有兩股力量在他身體裡麵相互製衡,若不是他在拚命反抗,此時脖子已經開了口子。
看到他們來,他痛苦的喊了一聲救我之後,刀口已經劃破了他的脖頸。
鮮紅的血溢了出來,順著他的脖頸沒入到了衣服領口裡。
在看到駱岑裡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希望,艱難嗯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救我”
駱岑裡不會讓他出事,至少在伏法之前不會,幾步向前就奪過了他手中的刀。
他太瘦了,不是駱岑裡的對手,駱岑裡稍一用力,就將刀拿了下來。
麵前的殺人犯也累得肩膀耷拉下來,呼哧帶喘的坐在地上,是劫後餘生的呆滯。
駱岑裡將刀丟到一邊,居高臨下的觀察著這個瘦到脫相的男生,頂多也就二十二三的模樣,一張臉上是不健康的白。
而他的手上還戴著一副白色手套,沾了一點血,也不知道是誰的。
慕白白在稍後幾步到的,到的時候她腳步微微有一瞬間的頓住,隨即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駱岑裡,有個情況我要和你說一下,或許對案件推動有幫助”
駱岑裡嗯了一聲,習慣性的擰起眉頭,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一個多月前,一個叫於思念的女生騎機車意外身亡,死者阿賓和這位於思念之間有點微妙的關係,聽他們說是男女朋友,阿賓有點像拉皮條的,給於思念找嫖的對象,於思念給阿賓賺錢,它則借此吸取那些男性的精氣,可以說合作共贏。”
“被吸取精氣的男人,會頭繞黑色,精神萎靡,生一場大病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剛進來的時候發現,這個人也是頭繞黑氣,印堂發黑。”
這一點可以證明了,這個人和於思念之間有發生過那檔子事,看黑氣還不止一次。
那人突然後知後覺的發脾氣,有些狂怒。
“不是,他們才不是什麼男女朋友,就這死人也配稱為男朋友?他算個什麼東西?”
慕白白哦了一聲,一語戳破:“你說的也沒有錯,哪個男朋友會慫恿女朋友化成鬼還要去賣淫呢?”
這話說到了重點上,那殺人犯立即就激動了起來。
“是吧?連你也這麼覺得,他算是什麼東西,一個年紀大,長得醜的癩蛤蟆,也就思念它腦子不清楚,看上這麼一個垃圾!”
他憤憤不平的辱罵,慕白白趁機問他。
“但是於思念自己都說了,他們倆是男女朋友關係,當事人都這麼說,你身為她的朋友,就祝福唄”
那人聽到外人時,麵色不虞,再聽到朋友時,臉色還是不好看。
他拳頭緊緊捏著,強調一句:“我才是他男朋友,我和她在一起五年了。”
駱岑裡眼神微壓,套出了話。
所以這個人的殺人動機也非常明顯,因為一個女人,哦不,嚴謹一點來說是為了一隻女鬼,而犯下的殺孽。
凶手落網,等他意識到駱岑裡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逃不掉了。
押送警局,也就看了一眼那個監控,他便破防了,捂著自己的臉嗚嗚咽咽的哭,越哭越激動,一直抓著自己的頭發,去撞桌子。
殺人犯招了
其實他本來就是於思念的備胎,他們經常一起出去玩,於思念每次喝酒都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