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的走了上去,伸著脖子看那個已經缺了一塊磚的階梯,乾燥的土壤,上麵有小蟲子在爬。
駱岑裡拿著小樹枝捅了捅那個蟲子
“我就是看到了皮蠹蟲,所以一直相信凃月亮的頭顱就在這裡”
但是不是完整的就無法確定了,畢竟這個凶手變態的程度超乎人的想象。
慕白白拿著一個小鋤頭,駱岑裡都沒有想明白她哪裡變出來的戲法,就看到慕白白熟練的揮著小鋤頭開始挖了。
都沒有她手臂長的小鋤頭被她揮得很靈活,沒一會兒的功夫,其他五塊磚頭已經被她全部起了出來,放在一邊。
翻出來後的土壤變成了黑色,看著像是東北很有營養的土壤。
挖開之後,皮蠹蟲也越來越多,黝黑的一隻在上麵爬啊爬,用腦袋拱著什麼。
在磚塊被搬走之後,那些皮蠹蟲像是受驚一般,飛快的爬走了。
空出一塊濕潤的地皮,慕白白伸手放在上麵,用體內的靈力感受。
一陣陰風吹了過來,手電筒亮起的光惹得很多小飛蟲聚到了光源處。
駱岑裡將手電筒挪到了旁邊,隻見她放在上麵的手發出淡淡的金光,在一點點溶解上麵的黑氣。
慕白白又拿著小鋤頭挖,挖了好一會兒之後,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駱岑裡接過小鋤頭繼續挖,慕白白念了一個清潔咒之後,才接電話,是年知行打來的。
這幾日因為凃月亮屍體的事忽略了年知行,慕白白有些抱歉。
電話那端的聲音委屈中透著疲憊,年知行撐在陽台的圍欄上,手捏著鼻梁上麵的軟骨。
“今晚回來嗎?”
這問話像極了獨守空閨的丈夫,在質問徹夜不歸的妻子。
慕白白有些心虛:“你先睡不用等我”
年知行有些失落,當然也沒有強迫她必須要回去,隻是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一下。
“之前不是和你說無人區的紀念碑蓋好了嗎?”
他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村支部那邊為了紀念逝去的人們,搞了一個儀式,想請我們這出資方一起過去,你這邊有時間嗎?”
這問話若是放在商界,被年知行的其他合作夥伴聽到,隻怕會驚掉下巴。
勞模年知行,一年三百六十天恨不能轉上四百圈的第一大忙人,居然在問自己剛大學畢業的小妻子有沒有時間。
而慕白白居然還繃著一張小臉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才做出了回應。
“去吧!”
畢竟是自己一手籌劃,也是答應了那些冤魂的,給他們一個容身之處,去也是在送它們最後一程。
在得到確切的答案,年知行放下心來,兩人算是這麼說好了。
周六早上八點零八分的儀式,兩人早上五點出發,三百多公裡,倒也是可以踩著時間點到。
待掛了電話,慕白白掐了掐手指頭,忍不住嘟囔一聲。
七月十九號,諸事不宜,可不是什麼好日子。
但是時間有點趕,慕白白又蹲下來去找頭顱。
這邊打個電話的功夫,駱岑裡已經將那塊半米高的階梯挖出了一個很大的洞,泥土亂七八糟的堆了一旁。
等全部挖開,慕白白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把這些土挖了”
她不確定的指著一處道
駱岑裡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一瞬間仿佛有使不完的牛勁奮力掄著鋤頭。
慕白白的鋤頭是用玄鐵打造的,雖然很小一把,但是很重,沒一會兒功夫,駱岑裡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慕白白一個符籙丟過去,轟的一小聲,動靜不大,把那周遭的泥土都崩下來了。
一陣煙霧之後,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腐臭味。
這個味道,駱岑裡再熟悉不過,屍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