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一個月,簡時琛手裡的幾個單子就相繼爆了。
如慕白白所猜想的那般,那個供應商雖然廠子大,但是它店大欺客,匆匆生產出來的質量過不了質檢。
這邊交不了貨,買方又催著要。
眼看著合同即將到期,手中的貨爛在手上的成本不計算,那邊的違約賠償款就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就在公司這麼焦灼的情況下,慕白白來了。
簡時琛對於她的插手表現出很不滿,一雙劍眉都擰在了一起,指著門讓她滾出去。
慕白白就是掃了他一眼,然後拿出了自己的股票,百分之三十六,不多不少,剛好比他高出百分之一。
董事會投票,罷免了簡時琛執行總裁一職。
簡時琛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越看越陌生,也覺得自己很蠢。
什麼叫引狼入室!
什麼叫農夫與蛇!
全都是她,一個養熟了,反咬自己一口的白眼狼!
股東不是傻子,雖然曾經的簡時琛帶著他們賺錢,但今非昔比,一個易怒易暴還敢當眾砸破股東腦袋的執行總裁,他們誰都沒有當孫子的癖好!
溫寧成為了新的執行總裁,簡氏落到了一個外人手裡。
簡時琛更暴躁了,在家裡動不動就打砸。
伺候的保姆從三個變成了六個,工資也跟著翻倍的漲。
原因無他,簡時琛太難伺候了。
簡時琛的助理每天戰戰兢兢,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他,敷衍一點就會被他怒罵,這樣的日子過得他一個男人都要憋屈出乳腺癌。
簡時琛冷笑:“是不是你也想去找溫寧?你去啊!”
不過是一場譏諷,沒想到打開了助理心底的欲望,他不能再跟著簡時琛了,這樣的人生陰暗至極,和廢人無異。
他去找了溫寧,毛遂自薦,成功從簡時琛的助理轉變成了溫寧的,就像公司一樣。
在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簡時琛嘔出一口血,兩眼一黑,氣得進了醫院。
慕白白一身剪裁得體的藍白色西裝套裝,腳上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頭發一絲不苟的紮成一個馬尾,看著便精英範十足。
她推門而進,和床上穿著藍白病號服的男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坐在床頭上給他削蘋果的化希羽動作一頓,看到來人她嘴角抽得更厲害了,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恨。
她憑什麼這麼光鮮亮麗!
慕白白不以為意接收到怎樣的視線,抬腿往裡麵走。
“好些了嗎?”
原本是好些了,可是一看到慕白白,他已經壓下去的氣血,再次在胸腔裡翻江倒海。
他快要恨死了!
這種居高臨下的凝視,讓他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畫麵。
畫麵中躺在病床的人,明明是她溫寧。
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呢?
簡時琛的臉比幻燈片還要精彩
“你來乾嘛?”他聲音很冷,神色很陰鬱。
慕白白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標準的公式化笑容。
“因為你是我老公啊?”
兩個字和針一樣紮著他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