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磬書的眼中都是那很長很長的頭發,烏黑黑的繞到那具屍體的脖頸。
“她是用頭發上吊的!”
那麼長的頭發,周磬書也是第一次見到,能纏到燈上,再繞一圈將她脖子圈住,就這麼吊死了。
“她舌頭伸得很長,兩隻手垂著,身子繃得僵直,我看到她的陰魂就在旁邊哭,它看著我,說它死的很慘,問是誰殺了它又不肯說”
周磬書在那一刻忽然就清醒了過來,那被吊死的屍體很惡心,就那樣在她眼前晃晃蕩蕩。
有其他進來上廁所的人看到這副場景,險些嚇暈過去,尖叫聲喚回了她的神魂,周磬書也跟著發出尖叫。
後知後覺的害怕讓她理智回歸,突然間的恐懼襲上心頭,周磬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新鮮的屍體。
有人敲門的動靜都能惹得她宛如受驚的小兔子,穿著製服的警察往裡麵走。
周磬書作為第一發現屍體的目擊者,這個口供是必不可少了。
在她錄口供的間隙,慕白白就在旁邊聽著。
不一會兒付姍也來了,看到慕白白之後原本還不苟言笑的高冷臉頓時春暖花開。
“白白!”
她壓低聲音詢問:“目擊證人是你的朋友”
慕白白點點頭,付姍感歎著真巧。
遇見慕白白的概率和遇到屍兄屍姐的幾率一樣
從付姍口中得知,死者女性,三十多歲,已婚已孕,死亡原因是被縊死,是在死後被掛上去的。
衛生間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所以那女性是在醫院衛生間被殺的。
確定了案發現場,同樣也就縮小了範圍,為他們調查方向提供了指向性引導。
付姍說帶她去看看屍體,剛好老大也在那裡。
慕白白沒有意見,和周磬書交代了一句,她已經冷靜了下來,但不平穩的氣息出賣了她。
“白白我要辦出院”
正常來說脾臟破裂沒半個月是出不了院的,但吊死鬼給周磬書帶來的心理陰影麵積太大了,以至於她久久沒法從那個陰影中掙脫出來。
她提出想出院,文劭為第一個不同意。
“換家醫院?”
周磬書還是猛的搖頭,然後看著男人突然來了句:“去你家”
“好”
這會文劭為沒有意見了,回家不行,但是去他家可以。
病房裡的事情安排好,筆錄還在繼續做。
慕白白和付姍往樓下走,付姍悄默默的同她說道。
“等下你看看,死者的魂體有沒有在案發現場,最好問問誰是殺人凶手”
慕白白忍俊不禁,現在的市局同誌在他們老大的帶領下,已經逐漸抽象,從唯物主義變成了唯心主義。
衛生間門口拉了長長的警戒線,一個值班員站在門口阻止好奇的路人想要踏進去的步伐。
付姍出現,他們暢通無阻的進了案發現場。
屍體已經被放了下來,用一個裹屍袋給裝著。
“屍體沒有出現任何腐臭,死了都沒有超過十二個小時”
付姍解釋一通,旁邊的法醫抬頭看了來人一眼。
高大的身影在聽到付姍的聲音時,就已經走了出來。
原本挺寬敞的衛生間,因為一群警察而顯得有幾分逼仄。
尤其是駱岑裡這帶著碾壓性的身高,站定之後投下一大片的陰影。
“這個屍體又和你有關?”
付姍也有點想笑了,隊長和自己的觀念不謀而合。
慕白白暗自翻白眼
“和我沒關係,但是死者的陰魂應該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