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危險,慕白白警惕的抬起頭,就見草叢裡走出了一個男人,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手裡的槍卻很新。
大大的絡腮胡,眼神裡都是凶狠。
慕白白掃了一眼,是大奸大惡之人的樣貌,遑論他此時手裡還拿著槍。
慕白白悄無聲息的製作出一個結界,擋幾發子彈還是可以的。
要嚇退惡人,隻能比他更惡。
慕白白繼續低頭做未完成的事,拿著小鏟子在那裡挖啊挖。
絡腮胡狐疑的拿著槍靠近,沒有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小瞧了她,方才他就是被那一大團黑霧吸引來的,這會子走近了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了,這女人肯定不容小覷。
隻是哪怕被槍抵著,女人也沒有因此停下,好像在做的事情,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絡腮胡來了好奇心,湊上前來看了一下,也就是在挖坑,她一共挖了三個,旁邊還放著三個壇子。
湊近一看,絡腮胡眼睛都瞪大了。
裡麵泡了三坨肉糜,一湊近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絡腮胡立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本來就醜的五官擰成一團,醜得無可救藥。
“你他娘的挖什麼這麼臭?”
慕白白一記鋒利的眼神掃過來,絡腮胡被短暫的唬住,隨即惱羞成怒的舉著槍正對上她的腦袋。
他凶神惡煞的威脅:“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慕白白的動作比他更快,都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反手過去抓住了他的槍柄。
槍從男人的手上到慕白白手上,我就是須臾的事情,快到絡腮胡都捕捉不到,槍已經到了慕白白手上,黑漆漆的槍口,正抵在他的眉心上。
“那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冰冷的槍支與他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女人還熟稔的給槍上了膛,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絡腮胡有些害怕,下意識就舉高了自己的雙手,做投降狀。
“彆開槍!”
他說的是彆開槍,而不是信或者不信。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像罌粟越有毒。
他試圖讓慕白白放鬆警惕,好趁機奪回她手中的槍。
“不是想問那裡麵是什麼嗎?那裡麵是屍體,一共三具,我現在該挖第四個坑了”
第四個坑埋得誰,不言而喻。
絡腮胡害怕得兩股顫顫,尤其是感覺到慕白白是真動了殺心之後,他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一聲槍聲中,結束。
慕白白真殺了他,在他瞪大的雙眼中,眼神平靜的收起了槍支,然後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這人生前沒少殘害同胞,死不足惜!
慕白白繼續去將那三個壇子放進坑裡,待三個小家夥都完成超度之後,她才離開了這裡。
隻留下那個死不瞑目的絡腮胡,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