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很安靜。
陳蘩早早的起床,去操場溜達兩圈,一邊溜達,還一邊跟高三準備參加體考的學生們打個招呼,特彆是那些女生們,對於這個在越野比賽上屠了她們全部的小學妹,他們是又愛又恨。
葉瑜也跟著體育生一起訓練,來了興致,還會跟孫一鳴他們來個比賽,不得不說,葉瑜的體力杠杠滴,最起碼孫一鳴就比不上他。
葉瑜這幾天過很開心,玩的開心,吃的也高興,最重要的是,心法他練的很順利,就體現在他現在的體能比原來提高了很多。
陳蘩他們正月十二開學,正月十一,陳蘩就把被褥都搬到樓下去曬,準備明天一早就搬到宿舍去。
葉瑜幫著陳蘩搬著被褥下樓,就問陳蘩:“蘩蘩啊,宿舍條件那麼不好,住這裡多清淨。”
陳蘩就說:“宿舍條件是不好,宿舍裡麵的人好啊,上了一天的課,心情挺煩躁,晚上回宿舍,聊聊八卦,開個玩笑,放鬆放鬆,我這要在這住著,下了晚自習回來就我一個人,那得是個什麼心情?”
葉瑜點頭:“也是哈,這學校的夥房做的飯也不好吃,太單一,我得跟咱爸說說,要經常給你送些好吃的過來,最起碼得讓你保證營養,你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在你這個年紀,奶奶經常讓家裡的阿姨給我燉骨頭湯喝。”
陳蘩不在意的說:“條件就是這麼一個條件,彆人能行,我也能行格,彆人怎麼長,我也怎麼長,我們學校建校這麼多年,前些年條件更差,不也培養出來很多建設社會主義的人才嗎?”
葉瑜不想再跟陳蘩說話了,沒有成就感,挺挫敗。
葉瑜又盤算了自己的津貼,對陳蘩說:“我開學之後,就沒有花錢的地方,我把津貼都攢著,給你寄回來買好吃的。”
陳蘩撇嘴:“你還是好好的自己攢著吧,就那點錢,夠乾什麼的?我實話跟你說,就這半年,我跟二哥收紅包也收了大幾千了,我們倆有錢。”
葉瑜就開始羨慕這兩個有錢人:“你們怎麼收到這麼多錢的紅包呢?”
陳蘩把被褥晾在拴好的繩子上,就開始給葉瑜數:“認乾親的時候,收了一些,後來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過來,又給了一些,還有我跟慶來見義勇為的獎金,也算是一個大頭,爸爸說爺爺奶奶開春之後要過來,想來,兩位老人家身家豐厚,一定不會小氣了。”
葉瑜啞然失笑:“蘩蘩,你怎麼這麼財迷呢?”
陳蘩很認真的說:“葉瑜,你要記住,感情可以欺騙你,但是錢不會騙你。”
葉瑜瞠目結舌:“蘩蘩,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看看陳慶賢,一片丹心向衛紅,結果呢?王衛紅騙了他多少東西多少錢?最後王衛紅還想要用賭錢這事把他給弄進去,好自己跑路,也就是陳慶賢反應比較快,又是個比較自私的,才給跑了,不過我最佩服的就是他竟然帶著王衛紅的全部身家走了,這是想明白感情跟金錢對他來說,什麼最重要了。”陳蘩最後一個勁的點頭。
慶來後來又給村裡打了幾個電話,他在村裡有自己的眼線,為的就是盯住陳慶賢跟王衛紅,那次半夜家裡摸進人,不僅是陳蘩心裡犯嘀咕,慶來想的更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王衛紅的厭惡開始成為對王衛紅的警惕,這個女人,經曆太複雜,心太黑,手也狠。
葉瑜也不由得點頭,點頭之後才反應過來:“你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能知道什麼?還感情跟金錢誰重要,我看都不如你成績重要。”
陳蘩鄙夷的看著他:“你這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庸俗了呢?你不是跟二哥說,成績隻是一方麵嗎?你不是說,人這一輩子,不能就靠著成績活嗎?怎麼跟我說,又開始說什麼成績最重要呢?你怎麼這樣善變?”
葉瑜也沒有在意陳蘩對他的鄙夷,很認真的小聲說:“蘩蘩,你要記住一點,你的爸爸是葉清明,隻要爸爸在位一天,不僅是他,就是你,還有我,都要麵對很多的誘惑,這些誘惑,不僅是來自於金錢,還來自於方方麵麵,你要注意你身邊的人,不能讓有心人利用靠近你的機會用某一樣你很感興趣的東西誘惑到你,更不能在有些有心人的有心安排之下,對什麼東西起了欲念。”
陳蘩瞪著澄澈的眸子盯著葉瑜,聽得很認真,葉瑜又開始心疼這個妹妹,她回來的突然,並沒有像他一樣,從小就接受來自於家族的培養,很多道理,她不懂,很多本應該她享受到的生活,她沒有享受一點,偏偏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成為了葉清明的女兒,有心算無心,如果被有些有人算計到,她得是多冤呢。
陳蘩很認真的點頭:“乾媽跟我說過這些話,我平時很注意這些的,你彆看我小,我懂的也不少,姥爺也經常跟我說讓我一定要小心提防周圍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點警惕我還是有的。”
葉瑜心疼的說:“蘩蘩,遇到事情一定要找爸爸,不要怕麻煩他,這是他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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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蘩笑嘻嘻的說:“你有沒有感覺,爸爸其實是咱們家最累的那個,又要忙自己的工作,還要隨時的來幫咱們這兩個不孝子處理各種問題,還有家裡那位,上次咱們從省城回來,你在樓下不知道,我在樓上可是看到了,他們不在一個臥室睡覺。”
葉瑜扯了扯嘴角,他對鄭家人沒有什麼好印象,特彆是那個鄭明珠,假惺惺的,見了他捏著嗓子喊葉瑜哥哥,怎麼看怎麼覺得假。
陳蘩眼珠子一轉,湊到葉瑜身邊,小聲的問道:“當初鄭雲雪怎麼嫁給咱爸的?”
葉瑜聽到陳蘩問這個問題,立馬擰著眉頭看著:“這個問題你不要隨便的打聽,這是咱們家的禁忌,誰都不敢說的。”
陳蘩不屑的說:“那是你們葉家的禁忌,跟我沒關係,我姓陳。”
葉瑜敲了敲陳蘩的腦門:“瞎說什麼呀,不管你姓什麼,你就是葉清明的女兒,就是葉家的子孫。”
陳蘩就知道,葉瑜不會跟她說這其中有什麼事情,哼了一聲:“你也不知道,我就不應該去找你問。”
葉瑜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就說:“中午咱們吃什麼?帶過來的那點年貨,已經吃乾淨了,我不想吃食堂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