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不是馬上就能查清楚的,慶來他們第二天依舊是到處聯係賣黃酒。
蘇怡開車來陳田,她年底下要給幾位客戶送節禮,專門來拉陳田的黃酒,中午慶來就去街上買了幾個菜,在家裡招待蘇怡。
慶來他們一開始自己收集村裡人做好的黃酒,然後去人家家裡現場包裝,或者是裝到酒壇子裡麵,或者是裝酒瓶子裡麵,然後慶來就開始站在一個創業者的角度,仔細的分析這樣做的利弊。
陳田的黃酒,隻是簡單的發酵,沒有經過二次發酵,所以,不能像有些地方的黃酒一樣,可以有很長時間的保質期,然後可以銷往很遠的地方,慶來就開始圍繞陳田這個地方,建一個古法釀造黃酒的可能性,進行調查,然後寫可行性報告。
這才是葉清明讓慶來來做這件事情的真正目的,慶來在學校學習的那些理論知識,隻有在現實中經過印證,才能真正的成為慶來自己的知識。
蘇怡是一個從小作坊開始做起來的企業家,她在創業中遇到很多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或多或少的慶來也在這幾天裡麵遇到過。
吃飯的時間,蘇怡回答了慶來很多的問題,吃過飯之後,在蘇怡後備箱裡麵放了幾壇黃酒,臨走的時候對慶來說:“你不要太著急,有些問題,你現在遇到了,可以不用去解決,這陳田的黃酒,也僅僅是年底這一個多月才做,就算是日後他們想要建一個黃酒廠,他們要解決的問題,也不是現在的你能幫他們想到的。”
慶來應了一聲是,陳蘩卻說:“其實年底下做黃酒的,一般是家裡的女人,像我三嬸子他們,三嬸子進了臘月之後就開始做黃酒,她做的那些黃酒,賣了錢她自己攢起來,不僅是三嬸子,村裡好些跟三嬸子一樣的女性都這樣,她們平時手裡雖然有錢,可是那些錢,是一家人的,要花在自己的身上,心裡總是不踏實,三嬸子跟我說,這次掙的錢,跟家裡原來那些錢是不一樣的,這是她們自己掙的。”
蘇怡馬上就明白陳蘩話裡的意思,笑著說:“村裡的女性跟城裡有工作的女性,還是有區彆的,城裡的女性,很多都有自己的工作,她們上班掙錢,掙了錢有些直接自己攢著,在她們看來,這就是她們自己的錢,家裡日常的花用,或者是養孩子,雙方父母的孝敬,不僅男人出錢,女人也要出錢,這就給予女性更高的家庭地位,我倒是覺得,這是一種女性意識的覺醒。”
陳蘩就點頭:“我也覺得這是一種意識的覺醒,我從小就認識三嬸子,三嬸子總是說,她當兒媳婦的時候,要孝敬公公婆婆,有了好吃的,先緊著老人,後來,她就成了幾個孩子的娘,當了娘,家裡的錢要給孩子們買衣服,要交學費,還得攢錢給兩個兒子蓋房子娶媳婦,三嬸子已經掙了兩千多,她就說,這些錢,她要攢起來,以後想要買件新衣服,或者是想買點什麼自己想吃的,就從這個錢裡麵出,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錢。”
陳蘩說完了之後,又想了想,對蘇怡說:“後來我就琢磨,其實這都是窮鬨的,要一開始家裡就很有錢,三嬸子還會不舍得自己吃不舍得自己穿的先緊著孩子老人嗎?”
蘇怡笑著摸了摸陳蘩的腦袋:“你呀,小小的年紀,就喜歡多想,這些問題,讓你爸爸他們頭疼去吧,你還這麼小,就好好的吃飯,好好的讀書,你要不放心你爸爸,不還有你二哥嗎?你二哥呀,就是你爸爸按照現在的發展情況培養出來的人才呢。”
朱承傑過了兩天就給慶來打過來電話,說買走陳建玲通知書的是市裡的一個領導,這個領導自己的級彆不是很高,但是他家族龐大,家裡的親戚遍布濱海的各行各業,他們很早就盯上陳建玲,因為陳建玲名字跟對方就差一個字,陳建玲檔案上的照片,打眼一看,跟對方有幾分的像。
四個人圍坐在炕桌邊,分析朱承傑送過來的消息。
“人家這是有備而來,想來,也已經考慮好建玲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找相關部門告狀的話,他們要如何應對。”衛承想了好久,才開口說了這句話。
陳蘩卻說:“那也不能就讓建玲吃這麼大一個啞巴虧吧?這件事情關係到高考的公平,如果僅僅是因為家裡有權有勢,就能剝奪一個努力十幾年的學生的未來,我們在學校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還有什麼意思?”
慶來開口道:“如果鬨到學校去,對方被學校退學,建玲依舊是不能重新獲得大學的入學資格。”
“可是建玲能夠重新拿回她的檔案學籍,她不能去現在的大學讀書,她還可以再參加自考,以後還能考研,還能走到更遠啊,我支持建玲去告狀,縣裡不行就去市裡,市裡不行就去省裡,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還找不到一個說理的地方嗎?”
陳蘩義憤填膺,她從小就在這裡長大,村裡的女孩子想要讀書,非常的困難,村裡也有考大學的女孩子,有些事家裡條件好,疼閨女,有些則是女孩子通過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建玲為了能讀高中,能考大學,付出那麼多,憑什麼要成為彆人的踏腳石?
葉瑜就勸自己的妹妹:“咱們這不是在商量怎麼處理嗎?你彆著急啊。”
陳蘩小臉有些發紅:“我能不著急嗎?你們城裡的孩子,不知道農村的女孩子想要讀書有多難,有些女孩子,為了實現想要靠著讀書走出去的願望,付出太多了。”
慶來點頭:“確實,女孩子在農村的生存本來就比男孩子要艱難一些,彆看男女平等喊了幾十年,可到了真正的事情上,一般還是需要女孩子做出讓步,甚至是被犧牲,建玲小時候為了讀書,要跟著家裡的大人去地裡乾活,還要乾很多的家務,她成績一直很好,但是依舊是被父母要求輟學打工給家裡掙錢。”
陳蘩恨恨的說:“最可恨的是建業,根本就不能算是個男人,自己不努力,還想要靠著賣妹妹過好日子,我看建玲這麼跑了正好,以後自己過好了也要離這家人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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