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海波就精神抖擻地起床了。利索地收拾好自己,便朝弄堂口走去。
還沒到弄堂口,李海波就瞧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楊春幾人正沒精打采地坐在阿杜的早餐攤前,麵前的早餐冒著熱氣,可他們卻提不起多少興致。
李海波微微一怔,心裡有些意外,本以為他們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今天肯定要睡過頭呢。
他笑著朝阿杜示意上早餐,隨後在眾人身邊坐下,打趣道:“哥幾個,這麼早啊?我還以為你們得睡到晌午呢!”
楊春聽到這話,立刻抱怨起來:“睡個屁呀!
昨晚我們幾個喝得太猛,直接在酒坊喝斷片了。
那倆半大小子也不知道咋想的,把我們抬到柴房就不管了,柴房又冷又硬,可憐了我這小蠻腰!
今天一大早,米秀姐就怒氣衝衝地把我們薅醒,直接給攆出來了,還把我們臭罵了一頓。
要不是她大著肚子,估計能把我們直妝扔出來!”
侯勇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說啊,水根哥喝醉了,怎麼能怪我們呢?
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酒量不行。
再說了,我們幾個不也醉得人事不知嘛,憑什麼罵我們呀?真是太冤了!”
“就是啊,還讓我們睡了一晚上柴房,那滋味可太難受了。”熊奎一邊嚼著嘴裡的油條,一邊滿臉疑惑地看向李海波,“話說,波哥!
昨晚上你也在酒坊和我們一塊兒喝酒,咋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還能自己回家,你昨晚喝得比我們少嗎?”
正喝著豆漿的李海波差點沒被嗆到,抬頭疑惑地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咋喝醉的?”
楊春、侯勇和熊奎三人紛紛搖頭,“真不知道啊!
我們幾個都說喝斷片了,腦子一片空白,啥都不記得。”
李海波一拍大腿,提高音量說道:“都怪水根,非得拉著我們拚酒,一個勁地給大家灌酒,結果把自己先給灌醉了不算,還連累我們幾個都喝得爛醉如泥。”
侯勇追問:“那你怎麼就沒啥事,還能回家?”
李海波眼睛一轉,“我也喝醉了呀!
是我媽看我這麼晚沒回家,不放心,就讓新仔他們到酒坊來接我回去的。
對,就是這麼回事。”
“有媽真好啊!”熊奎滿臉羨慕,緊接著話鋒一轉,“水根這兩口子可真有意思,男的喝酒喝不過,就讓女的找我們撒氣,也太不要臉了!”
侯勇也惡狠狠地說:“就是!
等下次再喝酒,老子就盯著他一個人灌,非得把他灌趴下不可!”
“就是啊,那虎娘們,一大清早的,薅著我的頭發就把我從睡夢中拽起來,把我發型全弄亂了。”說著,楊春熟練地從兜裡抽出一把小巧的梳子,“你們誰瞧見我的小鏡子了?早上起來一直沒看見,許是喝醉以後弄丟了。”
李海波忍不住撇了撇嘴,“板鴨,你就彆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