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一邊拖一邊罵:“狗日的!一路上拿棍子敲老子腦袋,等會兒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拉得乾淨!”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汪先生的人,皇軍的座上賓!”張紅標扒著門框垂死掙紮。
李海波慢悠悠跟在後麵,用手杖敲打著門框:“放屁!連憲兵司令部的文書都敢無視,分明是藐視皇軍!
我看你就是軍統殺手的內應!兄弟們,可得好好‘招呼’,把他背後的同黨全挖出來!”
“冤枉啊!我對皇軍忠心耿耿啊……”張紅標在哀嚎聲中拖進了審訊室。
不一會兒,審訊室傳來了皮鞭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張紅標的哀嚎聲,還有楊春三人興奮的嚎叫聲。
肖鎮業雙腿發軟地倚著沙發,金絲眼鏡徹底滑落到下巴,鏡片蒙著層細密的汗珠。
他盯著地上被張紅標撞倒的沙發,有點不知所措。
皮鞋踏過滿地狼藉的聲響由遠及近,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李海波拎著那根烏木手杖,步伐悠哉卻又暗藏鋒芒,每一步都像踏在肖鎮業的心跳上。
當對方居高臨下地俯視時,肖鎮業隻覺後頸竄起一股寒意,連吞咽唾沫都變得艱難,冷汗順著脊背蜿蜒而下,浸透了襯衫。
李海波漫不經心地用手杖點在大理石茶幾上,清脆的撞擊聲在死寂的大廳炸開。
肖鎮業渾身劇烈一抖,仿佛那根棍子隨時會落在自己身上。
李海波嗤笑一聲,撇了撇嘴,心裡輕蔑地罵道:特麼的,還以為多硬呢!
“肖老板,”李海波忽然俯身,手杖壓在肖鎮業的肩頭,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瑟瑟發抖,“你剛才和張紅標聊了些什麼呀?”
肖鎮業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強裝鎮定的聲音卻止不住發顫:“沒……沒聊什麼!你都在旁邊聽到了的,我們就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不是吧?”李海波直起身子,手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茶幾,“我怎麼聽你們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我們今天會來抓你?”
“沒有沒有!”肖鎮業猛地抬頭,鏡片滑落也顧不上扶,眼中滿是驚恐,“我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嗬嗬!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李海波冷笑一聲,目光如鷹隼般盯著肖鎮業,“餘隊長,請肖老板一起享受享受"空中飛人",也好跟標哥有個伴!”
“遵命!”餘海倉麵無表情地走上前,手剛要觸及肖鎮業肩膀,審訊室傳來張紅標淒厲的喊叫聲。
“彆彆彆!我說!”肖鎮業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雙手慌亂地揮舞著。
李海波微微抬手,給餘海倉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默默退回到陰影中。
肖鎮業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臉,發出一聲充滿絕望的歎息。
“哎!”他放下手,眼中滿是懊悔與恐懼,“其實吧!我和肖明運是本家,昨天你們抓了肖明運兩口子後,肖昌平就打了電話給我求救。”
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後來經我打聽,原來你們把汪公館遇刺當天所有參加宴會的人都抓了起來。
肖明運他們最後交了一大筆贖金才被放出來。
所以昨天晚上,我就招集這些近期拜見過汪主席的,人連夜聚在一起開了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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