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保民摸了摸後腦勺,“還彆說,你這麼一說還真提醒我了!
前幾天剛從老鄉那兒換了幾斤地瓜燒,烈得很,正合口味!
老曾又滴酒不沾,我一直沒找到喝酒的伴,憋得慌。
你新來,今天正好陪我喝兩杯,咱們多親近親近!”
他頓了頓,又略帶惋惜地補充,“可惜這兒離疊窩寨太遠,不然我非得回去取幾壇陳年老酒出來嘗嘗!
上次接收完物資就沒再回去過,現在還惦記著那口醇勁兒呢!”
“喝酒?不不不!”周正國連忙擺手,“我可不會喝酒,沾一點就暈!”
“誒!這話說的!”孫保民眼睛一瞪,“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尤其咱們當兵的,上陣前喝碗壯行酒,打仗都更有勁!
少喝點,沒事!”
“真不是推辭,我是真不會!”周正國苦笑一聲,“一喝就醉,醉了還容易誤事。不過要說喝酒,我是真佩服海先生!”
“哦?海先生很能喝?”孫保民和曾繁農同時來了興致,湊上前追問。
“那當然!”周正國語氣裡滿是欽佩,“我親眼所見!有一次他一個人單挑八個壯漢,最後把那八個人全喝趴下了,海先生喝完還跟沒事人一樣,還能原地後空翻,你說邪乎不邪乎?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他更能喝的!”
“好家夥!”孫保民猛地一拍大腿,“可惜了,當時怎麼就沒留住他喝幾杯呢?”
曾繁農在一旁笑著打圓場:“老孫,彆硬勸了!周政委既然說不會喝,那肯定是真的,咱們當兵的講究實在,不喝酒也能湊一塊兒聊得熱乎!”
孫保民摸了摸下巴,有些惋惜,“行吧!不喝就不喝,咱不勉強!
不過說好了,等往後打了大勝仗,你可得學兩招,到時候再陪我好好喝一場!”
周正國連忙點頭:“沒問題!等咱們把鬼子都消滅了,到時候我一定跟孫團長請教,就算練不出海先生那酒量,陪您喝兩杯的本事總得有!”
曾繁農轉頭朝外喊,“通訊員!把灶上溫的窩窩頭端來,再弄幾個鹹菜疙瘩、一碟煮花生,咱們就用窩窩頭就鹹菜給周政委接風,清淡爽口,也不耽誤聊正事!”
通訊員應聲而去,沒一會兒就端來幾個冒著熱氣的窩窩頭,配上醃得脆嫩的鹹菜和噴香的煮花生,簡單卻實在。
三人圍坐桌邊,啃著窩窩頭聊著天,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三人邊吃邊聊,從上海的地下鬥爭聊到魯南的抗日形勢,又說到新一團的部隊情況,氣氛熱絡得不像話。
周正國也漸漸放開了拘謹,詳細詢問起部隊的兵力配置、防區部署,時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看得出來是做足了功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通訊員神色跑進來,“報告團長、政委!旅長來了!”
通訊員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孫保民和曾繁農對視一眼,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周正國也跟著站起身,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軍裝,神情肅然。
隻見一位身材高大、麵容剛毅的八路軍乾部邁步而入,正是正是一一五師教導二旅旅長華國成。
“旅長!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孫保民見狀,立刻放下手裡的窩窩頭,“唰”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華國成認真地回了個軍禮後擺了擺手,目光掃過桌上的窩窩頭,“喲!這就吃上了?”
曾繁農笑著遞上一個冒著熱氣的窩窩頭:“旅長,剛給周政委接風,都是粗茶淡飯,您也來一個墊墊肚子?”
華國成自然地接過窩窩頭,掰了一大塊塞進嘴裡,快步走到桌邊,視線在簡單的飯菜上打了個轉:“用窩窩頭就鹹菜給新政委接風?你們這也太‘摳門’了!”
孫保民撓了撓頭,“沒辦法旅長,咱就這條件!即使是給周政委接風,也不能搞特殊嘛!”
“那可不行!”華國成放下手裡的窩窩頭,轉頭朝門外喊了一聲,“警衛員!去把前幾天繳獲的鬼子罐頭拿兩罐進來!”
“是!”門外的警衛員應聲而去,沒一會兒就抱著兩個鐵盒裝的罐頭跑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孫保民眼睛一亮,湊上前一看,當即笑道:“喲!還是鬼子的牛肉罐頭!旅長這是下血本了啊!是不是有緊急任務?有任務您直說,我們新一團絕不含糊,保證不掉鏈子!”
華國成擺了擺手,“沒任務,我今天來,是專門來找正國同誌的!”
“找我?”周正國一愣,“旅長,我們不是剛見過麵嗎?我在旅部學習了這麼久,今早我才從旅部出發,趕來新一團報到的。”
“是啊!”華國成點點頭,“你今早一走,旅部就收到了八路軍總部的加急電報,事關重要。
我沒想到你跑得這麼快,就騎著馬一路追了過來,愣是追到了新一團!”
周正國,“我一出旅部就找了個向導,走小路來的,所以比你快!”
孫保民猛地一拍大腿,“你看呐旅長!早就讓你給我們團配一部電台,你還推三阻四不願意!
有電台的話,多大的事一個電報就傳到了,哪用勞您親自騎馬跑這一趟,多折騰!”
“一邊去!”華國成瞪了他一眼,“你當電台是大白菜啊?想要多少有多少?
現在根據地的電台金貴著呢!
彆打岔,耽誤說正事!”
孫保民撇撇嘴,不敢再插話,乖乖坐回原位。
周正國心頭一緊,“旅長,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不然您也不會這麼急著追過來找我。”
華國成神色一正,目光落在周正國身上,“正國同誌,來魯南之前,你是不是一直在海先生的地下工作小組從事地下工作?”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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