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自然醒,睡得還好,扭頭看著安靜的周圍,旁邊人還沒醒,伸個懶腰,又趴在飯桌上眯一會兒,不自覺的升起有些茫然的心。
到了快要勞動的時間,大家被鐘聲叫醒,又是一天的勞動開始了。
曹岩去向隧道報到,開始了即將大汗淋漓的勞動。本來自己力氣就不大,比旁人運的數量少了一些,但也夠自己一天的吃喝了。
王組長在“傳送門”旁邊,統計眾人運車的數量。一天過去,曹岩運的車數明顯比彆人少。在第二天集合報到時,曹岩和幾個運車數量同樣少的人,被王組長分配給了另一個組,由另一個組的組長帶著幾人去向勞動的場地。
說要用上鐵鎬,幾個人又跑去宿舍把鐵鎬拿上,進入地下隧道,跟在另一個組長後麵。走到之前的分支礦洞口,隱隱看見工頭在礦洞裡。跟著現在的組長,走到隧道的更深處,快到了儘頭停下。儘頭有很多分支,看了像是前方探路的。組長吩咐完後,曹岩去了其中的一個分支。
越走越窄,漸漸的要蹲下來走了。用鐵鎬用力鑿,根本鑿不動,怪不得前麵的路越來越不好走。鴨子步慢慢扭向前,好幾個人蹲著用鐵鎬橫向鑿擊岩壁,很低的礦洞往又前走了幾步,有人往下鑿,讓自己的活動空間大一些。光源隻有頭上安全帽的燈光,曹岩眯眼環顧周圍。
“啊!?”一聲,看見一個好像見過的背影,覺得自己也許是想錯了,隻是緊盯著前麵好像有一撮藍色頭發的人,燈光很暗,並看不清。
那人也感覺有人盯著他,轉頭往回看。
兩人對視。
“哇!你怎麼在這!”曹岩真的驚訝了,鴨子步快速走向前麵那人,險些摔倒在地。
“你是…?”看著曹岩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著自己,想著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是我啊,是我!我在魔海有一次被彆人圍住,你幫過我的,記得嗎!”曹岩完全想不到曾經幫過自己的人現在竟然在這。
“…哦…好像是有這麼個事…”被曹岩問到的人回想了一下說道。
“你怎麼在這啊,你為什麼會被抓過來?”曹岩小聲的對眼前的人說道。
“去了現在還去不了的地方。”那人沒有說具體的原因,隻對曹岩說了這一句話。
“嗯…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曹岩,我是惹了現在還不該惹的人…哈哈。”曹岩苦笑的小聲說道。
“我叫陸遊雲。”那人對曹岩說道。
讓陸遊雲感覺奇怪的是,接近自己的這個人竟然讓脖子上項圈的壓製減少了一些。
兩人沒什麼話說,又各自勞動了。
蹲著腿就酸了,坐在地上鑿擊岩壁,比在之前的分支礦洞還要壓抑。
把鑿下的碎石慢慢推向外麵,隻裝了礦車的淺淺一層,又繼續返回鑿岩壁。曹岩在這封閉的地方行動艱難,看著周圍的人沒有胖的,胖一些的人在這裡肯定行動不了。
曹岩坐在地上用鐵鎬橫擊岩壁,總是時不時的看向陸遊雲。每次看向陸遊雲他都會轉頭回應,幾次下來,讓曹岩以為陸遊雲能看見身後一樣。
一天勞動把能想的想法都想了一遍,總算熬到勞動結束,領了三十盧卡的酬勞。
“啊??曹岩領到酬勞的時候愣住了,也是最晚的幾批領酬勞的,這次是真的想出去了。本來就沒有多少盧卡的曹岩把這些紙都放在口袋裡,顯然是盧卡沒有多到考慮放在哪裡的程度。那拳頭一般大小的紫色礦石也放在口袋裡,主要是沒有地方放。
最後幾批領酬勞的人,勞務樓裡的位置都被占滿了,隻能去宿舍睡。
曹岩走進宿舍,宿舍的人都在。和以往不同的是宿舍裡的人聚在一起聊天了,曹岩打開宿舍門的時候,其他人一齊看向他,讓曹岩有些不適應。曹岩也進入人群聽著其中的一個人講到關於大山旁邊也有一個傳送門的事。曹岩聽到這些,覺得也許這個人是運礦車的,但又想了想,看他這樣大體的說話也許他是從旁人那邊聽說的。既然有了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有運礦車的沒管住嘴,不隻是這個宿舍裡的幾個人,也許整個宿舍樓會慢慢傳開。
這是第一次宿舍裡的人聚在一起聊了很長時間,睡的都很晚。
醒來,又是重複的一天。在礦洞內,曹岩又遇到了陸遊雲。
在曹岩靠近時,陸遊雲能明顯感覺到脖子上的項圈帶來的壓製減少了。有意的靠近曹岩,埋頭苦乾的曹岩坐在地上,手撐地身體向後仰,想休息一下,剛好背對背靠上。曹岩嚇的一轉身,口袋裡放的礦石擱到了陸遊雲。曹岩尷尬的笑了一下,又轉頭繼續乾了。
也許是曹岩身上的這個東西讓自己項圈帶來的壓製減少了。陸遊雲這樣想著,鴨子步走到曹岩身旁。
“你口袋裡的東西能給我嗎?如果我恢複了,我就儘力帶你出去。”陸遊雲在曹岩耳邊小聲說道。
曹岩沒有猶豫,聽了陸遊雲的這番話,知道這礦石也許有用,但對現在的自己肯定無用。從口袋裡拿出拳頭大小的礦石,就給了陸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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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距離很近,卻沒什麼交流了。
一天的壓抑環境撐到勞動結束,讓曹岩有些頭暈了。
在宿舍睡一覺,第二天繼續。
這隻能蹲著的礦洞隻管往前鑿,上下的岩壁想用力鑿,鐵鎬也揮舞不開。有些困意的輕鑿岩壁,曹岩發現陸遊雲在自己身旁。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時間,陸遊雲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是你。”。
曹岩在旁邊聽著,不明白陸遊雲的意思,以為隻是他在自言自語。“啊?”了一聲,又繼續乾活了。
陸遊雲看著曹岩像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說道“是你的能力,讓我感覺壓製變小了,難道你沒有被壓製嗎?”。
曹岩聽了陸遊雲的話,不明白。自己連能力都運用不出來,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隻是想著陸遊雲是不是感覺錯了。
“找個機會一起出去吧。”陸遊雲對曹岩說道。
“啊…額…好,但我用不出能力啊。”曹岩說道。
陸遊雲在旁邊停頓了一會兒,“沒事,等我恢複了帶你出去。”這樣說道。
勞動結束後,又是在宿舍睡覺。在樓道裡也能聽到大家在聊著各種的事。一天又一天,每天不是腿酸就是屁股疼。
又是睡醒去勞動,一睜眼宿舍裡都沒人。快步走下宿舍樓,看到許多人圍在隧道口,擠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擠到隧道裡,去向了自己的勞動場地。
在途中看到了許多運礦車的人,平常都不曾看到。曹岩就想著也許是山旁邊有傳送門的消息傳開了,有些挖礦的也假裝是運礦車的,想去那裡看看。
走到勞動的地方,又要開始重複的一天了。正在惆悵的曹岩,來到狹窄的礦洞內,一見到陸遊雲,就感覺今天要發生些什麼了。
陸遊雲今天麵龐沒有粉塵掩蓋,曹岩看上去,是一眼被震驚到的帥氣。
“鐵鎬給我一個。”陸遊雲說道。
曹岩看著陸遊雲手上拿著像新的一樣的尖銳鐵鎬,蹲在原地幾秒鐘,把有些破的鐵鎬遞給他。
這隻能蹲下來的礦洞,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