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天大殿,周垣正在其中接受訓練。自從強行吸收了岩流紅劍中的紅色氣流,每天都要扛著紅流穿體的疼痛,將這股力量引出來,又引不出,像是牽在自己骨上,隻能想著怎麼融合這奇異的力量。在眾多多層床鋪擁擠的巨大房間,周垣很少和彆人訓練,在自己的床位上盤坐冥想,一直試著融合體內紅流。
感覺自身力量消耗掉,又去向食堂吃飯。一些上二樓吃飯的人,都不是在這裡接受封閉培養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來這。
一樓都是從小就在這裡生活的人,周垣隻在一樓吃飯,沒去過二樓。吃完飯有時也會去訓練室找人訓練,但都像是有意的和自己保持關係,不主動邀請對練,就沒人主動找周垣對練。
周垣來這裡幾十天,最大的變化就是吸收了紅色氣流,這事隻有自己知道。眾人看著周垣病殃殃的樣子,都以為是受到了打擊。隻有周垣自己知道,是因強行吸收的紅流而一直難受。難受的周垣又躺回自己床位,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到紅流鑽骨的疼痛,一動不動反而緩和些。感覺像塊石頭一樣,像塊石頭一樣!周垣突然想到,那能被踢斷的岩流紅劍能儲存這股紅流,將自身想象成岩流紅劍,控製體內土行力包裹紅流,仍然難控製洪流。又想著也許是紅流在那劍中,劍才易斷吧。將自身土行力與外界呼應,生成的岩石帶不出紅流。想將紅流引向體內的二等五行晶石,總是辦不到。全身心感受紅流穿體,還能感受到體內有個什麼物質,紅流會繞過去。
總是硬扛也不是辦法,周垣想著找人訓練來找到融合紅流的辦法,就去向訓練室。
浮天大殿一處,周正明來到這邊,還帶了一群女子。周順迎接,周正明還特地問了周垣近期的情況。
“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把自己的劍都給毀了!”周順輕蔑說道。
“這一批人可以開始了。”周正明對周順說道。
“那,周垣參加嗎?”周順問道。
“嗯。”周正明回應完,又離開浮天大殿。
“你們跟我來。”周順說完,一群女子跟著周順走。
訓練室裡,周垣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對練,運用土行力倒沒什麼阻礙,就是一劇烈運動身體疼的要命。“嘶”不自覺發出一聲,忍著疼痛對練。
正在對練的周垣聽見周圍人討論起來,望向周圍的人,看見他們目光一齊看向一處。順著他們目光看去,是一群沒見過的女子,周順在前麵帶路。周垣看見這一幕,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再看向周圍的人,他們看向她們。
“人來齊了嗎!”周順大聲喊道。
“來,來齊了。”在場中訓練的一人說道。
“你們!和她們隨機對練!輸的人來我這邊!”周順大聲向眾人喊道。
周順說明對戰的規則,前來的女子和這裡的男子隨機對戰,輸的人單獨出來。簡單的介紹規則後,由周順隨機念出名單裡的對戰人選。幾輪過後,輪到了周垣。
周垣隻以為是這裡的人在進行什麼訓練,沒想到竟然還念到自己名字了。被念到名字也是奇怪,好奇的參加這不知是什麼的比試,對戰的是一位神情怪異的女子。對戰開始,女子就全力攻擊,不給周垣反擊的空隙。周垣奇怪對練怎麼這麼認真,對方像是一定要贏,周垣刻意被攻擊退到擂台外,想看看輸了會怎麼樣。
“周垣你在乾什麼!連女孩子都打不過嗎?來我這邊。”周順笑著說道。
周垣沒有回話,隻是去向站在周順身旁的一群人裡。看著滿臉疑惑的在比賽中輸掉的男子,很慌張的女子。不知輸掉比試的人會怎麼樣,看著周圍慌張的女子,知道會如何,但周垣也沒問。隨著大家都戰鬥完,周順讓贏的人先回自己住處等待,輸掉的一半人跟著周順走。
一群輸掉的人跟著周順走向食堂,周垣奇怪,這不是去食堂的方向嗎?覺得周順應該是要帶眾人去沒去過的地方。
輸掉比試的男子女子們,跟著周順,直到進入食堂,才知道是真的被帶到食堂裡。跟著周順走,眾人上了二樓,從小就在這裡生活的人,被明確告知不能上食堂二樓,就算生出好奇心,現在輸掉比賽的這群人也沒誰真的上去過。眾人跟著周順走,走向從沒去到過的二樓食堂。
來到二樓食堂,還能聞到一股清香。眾人從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隻覺得聞後很香,遠處食堂窗口還擺了許多沒見過的怪異東西。
周垣來到二樓,聞到一股果香,看向食堂窗口,還擺放了許多水果。家族天才們吃的,果然一樓的不能和這裡比。看著周圍人的反應,怪異的眼神盯著食堂窗口擺放的水果,也不像是想吃的樣子。
“這是什麼啊?”周垣身旁的一人小聲問向周垣。
“嗯?”周垣被身旁的人問話,想著這一看不就是水果嗎?為什麼要問自己?剛想回話的時候卻被周順打斷。
“你們馬上將迎來新的生活,你們心理準備好了嗎?”周順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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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之後要去什麼地方?”跟著周順走的隊伍裡,其中一人恭敬說道。
“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周順說完,帶著眾人在二樓食堂走。
眾人看著食堂裡許多沒見過的怪異物體,想著既然能擺在這裡,應該是食物吧?
眾人跟著周順走,目光始終看向食堂裡怪異的物體。
周垣在人群裡走,看著眾人目光緊盯著各種食物。想著自己好久沒吃這些東西了,一樓的食堂都是每天重複的單調夥食,看向旁邊的水果和一些烤製肉類,有些想吃了。
眾人跟著周順走,走到二樓食堂的儘頭,還有樓梯。這樓梯的行程,比一樓上二樓要遠的多,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三樓,眾人看見一堵白色的牆,向周圍看去,空間極窄,也沒彆處地方,在場輸掉比賽來這裡的一共63人,看著狹窄的這裡,尋找應該有通道之類的門。
眾人愣神之際,周順運用土形力將堵住去路的白牆傾斜,一麵白牆漸漸鋪在地上,露出其後方的景象,是一扇鐵門。
周順在前方帶路,鐵門逐漸打開,將眾人引向鐵門。眾人看著鐵門,沒見過的厚度。周垣看著打開的鐵門,門厚竟然有兩米!周垣感覺對勁了,看見前方的人撞到了什麼東西,又繞了過去。周垣沒有直接跟著前麵的人走,手放在身前,想知道前麵的人為何會有那種反應。向前走,觸到一個透明的障礙物,看見其中一片白色,沿著透明的牆,跟著前麵的人走。
觸著透明的牆,跟著前麵的人走進凹處,又看到一扇鐵門,感覺這鐵門雖沒透明牆體厚,但也和剛才看到的鐵門一樣厚。穿過鐵門,走進其中,瞬間感覺自身土行力被壓製。看向周圍的人,似乎臉上也有疑惑。周垣想著應該是某種壓製單種五行力的法陣,試著運用土行力竟然運用不出來。突然感覺奇怪,既然是壓製土行力的法陣,自己還是能感受到紅流穿體的疼痛,這怪異的空間沒把體內的紅流也壓製住。
看著巨大場地上方有幾束耀眼的燈照亮,頂上還有幾個攝像頭。周圍空曠一片,隻有極少的幾個生活設施。也不知周順帶眾人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周順領著眾人走進這空曠空間,周垣在其中望向外麵,能看到外麵來時的景象,這透明的牆應該是由堅硬的晶石製成,唯一的出路便是兩米多厚的鐵門。
“你們失敗了,今後要一直在這裡生活。這七天,不會送來水和食物,你們自己想辦法。撐過七天會定期送來食物。”周順平淡說道。
眾人不明所以,互相彼此討論,又不敢直接問周順。周垣在討論的人群裡看著,男子們隻是疑惑的討論,一些女子卻有著擔憂的表情。周垣看著周順,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感覺周順不是能決定這種事的人,看著大家都配合他的樣子,周順應該是這裡大人物的代理人。
“這七天你們自己想辦法。”周順笑著說道,慢慢走到鐵門外,鐵門緩緩關閉,沒人敢衝出去。周順又走出另一個鐵門,運用土行力將白牆再次封上。
在房間中的眾人看著彼此,疑惑慌張充斥。突然!巨大房間上方的燈關閉,周圍漆黑一片。
“怎麼回事?”“怎麼關燈了?!”眾人互相議論。
周垣看著眼前漆黑,應該是這裡的大人物要進行什麼實驗。像是測試人在黑暗環境裡會怎麼生存?周垣本就拖著紅流穿體之痛來到這裡,看著周圍黑暗,坐在地上,盤坐在地,感受周圍因何而壓製土行力運用不出。想著既然這裡壓製了自身土行力的運用,也不順便將自己體內紅流壓製。隻能盤坐在地,儘量不動,來減緩紅流穿體之痛。
浮天大殿之外,一處地麵監控密室內,周正明看著浮天大殿食堂三樓的熱成像監控,想測試在極端環境下人的第一本能。透過熱成像監控注視著,也是為了將來探索永夜地域做實驗,想看看這些用不出五行力的人如何在黑暗中行動。
周垣盤坐在地,將自身想成不動石塊,紅流也沒隨著自身運動而胡亂穿體。盤坐在地,妄圖再次吸收這股力量,始終融不進自身土行力。在這裡,土行力也用不出,想著不會以後要一直待在這邊吧?
時間逐漸過去,疑惑和不安逐漸變成對所能觸及到的事物產生狹隘的野心。這股混亂的心情對不了房間之外,對近在咫尺所能觸碰到的人,產生出彆樣的念想。黑暗環境中,大家抱團聚在一起,自己告訴自己並不孤單。
周垣在角落還在試圖吸收紅流的力量。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眾人在人群裡擁擠走動,在翻找著什麼。男子在人群裡摸著頭發,尋找著。女子被牽住頭發,向人群外跑去,抱團的眾人逐漸四散在巨大房間中。
男子尋找的時候感覺不再擁擠,應該是周圍人群四散出去,繼續在周圍尋找。
周垣盤坐在黑暗房間的角落吸收紅流。
一個在周圍尋找什麼的男子被地上的人絆倒,起身後摸著絆倒自己的人的頭發,是一個男子,又向彆處繼續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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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垣盤坐在地,周圍都是在黑暗裡摸黑走動的人。好多尋找什麼的人撞到自己,都是摸了自己的頭發又走掉繼續尋找。
被許多人摸頭的周垣變得煩躁,還能聽見女子的尖叫聲和一些奇怪的笑聲。沿著牆麵走,想換一個地方,碰到了幾個人,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又返回到原來的地方待著。
能聽見周圍尖銳的聲音,像是在反抗。盤坐在地感受紅流,過了一段時間,周垣才感覺沒人繼續在這黑暗房間裡走動。先前走動追逐的聲音,現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尖叫,還伴隨著多股腥味。
在一處角落感受紅流的周垣聞到,異常嗆鼻的味道,不自覺咳嗽幾聲。腥味充斥整個黑暗房間,讓周垣難以靜心試圖吸收紅流。
浮天大殿外,一處地麵密室內,周正明看著浮天大殿內的眾多失敗者,現無一人死亡。現被關住的男子女子,在看不見周圍的黑暗裡,第一件做的事。在熱成像監控中,看著許多人變得紅熱。先前沒關燈的時候就注意到自己的兒子周垣,現看著腦子發昏把在自己武器打碎的兒子,也沒有和誰接觸,在熱成像中,周垣的體溫卻比旁人還要熱?有些奇怪的看著屏幕裡的一個紅色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