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搞些什麼沒有用的，其他車間的人都走了去吃飯了，剛才有事不說，非要挑這個時候說。
曹岩看到來換自己班的人來了，看現在這情況也出不去，隻是坐在工位上等。
過了一會兒，沒有人再來車間，徐一楚從工位起身，走到車間門口。
“大家都來了，我給大家進行一個質量宣貫。我們車間的質量做好還是非常重要的，不管其他人怎麼樣，我們做好我們自己。”徐一楚向眾人說道。
眾人站在原地，與來換班的人擠在一起。曹岩坐在座位上，餓的肚子叫了。
“大家是在這個車間做生產的，我們要共同建設三零目標，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車間的標語。我們車間還有人浪費布料，這個人是誰我先不說了，給他留點麵子。大家也會有失誤的時候，就是說開始踏縫紉機的腳踏之前，先腦子裡想一遍流程，怎麼縫紉更有效率。希望大家能把質量的重要性記在心裡……”徐一楚在車間門口對眾人宣貫。
曹岩看其他車間的人都換好班，該休息的都去休息了，徐一楚還沒講好，不知道等會兒去了食堂還能不能吃上飯。也沒看到徐一楚提前離開這裡去食堂吃飯，這麼拖她自己也吃不到飯，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今天也沒看到胡組長，估計他不隻是管這個車間。
徐一楚繼續宣講著，無非是讓眾人更仔細認真的縫紉布料。滔滔不絕的終於講完，跟班女生把車間門打開，徐一楚離開車間。眾人也都跟著離開車間。
曹岩一路小跑來到食堂，果然隻剩下青菜，連肉湯都沒了。盛了沒剩多少的米飯和青菜，就找一位置開始吃了。沒有味道，吃了好久才吃完。
曹岩把碗筷放到在食堂吃完後堆滿碗筷的大盆裡，走去廁所。
走在途中，機器聲音很吵，越接近通往廁所的下坡通道越能聽到裡麵傳來的歡呼聲。今天肯定又有什麼危險活動在進行，走進下坡通道在右轉，果然看到很多人站在窗邊。
沒先瞄一眼，先上完廁所，才走到窗邊人群裡看現在發生什麼事。黑夜中，由兩盞電燈照出樓下狀況。
和昨天不同，昨天的沙地已經被木板蓋住。昨天分散埋在沙地隻露出頭的人群，今天擁擠在一個鐵籠裡。
不同於昨天的情況，今天眾人擁擠在一個大籠子裡很難移動。籠外兩頭牛角尖銳的黑牛，正衝撞鐵籠。
窗邊眾人望向樓下，鐵籠裡大概有二十幾個人，很難在鐵籠裡移動。兩頭黑牛衝撞鐵籠，尖銳牛角刺入外圍的人。
牛角挑起人的身體，人整個身體頂在鐵籠頂部，鐵籠的一角被輕微挑起一些，被牛角挑起的人身體忽然分成兩半，鐵籠又落到地麵，隻溢出血水流向鐵籠外。籠子的高度，個子高一點的人剛好頂到頭頂。畢竟籠子裡有二十多個人，兩頭牛衝撞也不能將籠子頂翻。
廁所窗邊的人，很安靜看著。雖每次看到的場景不同，但結果都是差不多的。也就昨天看到的場景讓麻木圍觀的眾人感到震驚，這也是少有的情況。今天又是不可能過關的局麵，沒什麼新穎，眾人看的都很無聊。
曹岩感覺周圍人也許不隻是打發時間看，長期在這裡勞動，壓抑的總要找點有衝擊力的事情。也許這裡的管理層想到，一直在這種壓抑環境下，沒有一絲可壓力釋放的事情，麻木的物極必反了，肯定會引起動亂。
之前還沒被抓到這裡，看到這裡不止這一棟建築，不知旁邊建築是乾什麼的，曹岩猜測是平時娛樂部的人待的地方。
曹岩看著樓下兩頭牛衝撞籠子，最外側的人爭著躲進人群裡麵。籠子本就擁擠，很難擠進人群裡，中心的人也不可能讓外圍的人鑽進來。結果顯而易見的，外圍人被牛角頂穿。
感覺這局麵肯定有破解的方法，像昨天那樣在困境中想到辦法。曹岩看著籠裡的人搶著要躲進人群裡麵，不像是昨天那波人。曹岩忽然想到要是有人在牛衝撞某人的時候，旁邊的人瞬間抓住牛角，將牛眼睛戳瞎是否可行？總要有人犧牲的辦法，估計不可能。看著必定不會過關的局麵，也沒什麼好看的。今天勞作結束的本來就晚，還是回去早點睡覺好，打算再去上個廁所。
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窗邊許多人發出“哇”的笑聲。
曹岩好奇再走到窗邊一看，原來是周圍人震驚的笑聲！透過巨大的一整塊玻璃幕牆，樓下看的非常清晰。籠子隻有一個人那麼高，中間的人半蹲下去，外圍的人則是爬到他們身上。籠子裡逐漸形成兩層人，邊緣空著，牛角什麼都頂不到。
曹岩繼續看著，想知道這樣分不出結果的局麵該怎麼收尾。兩頭黑牛仍然在撞擊鐵籠，即便撞不到人，也在衝撞鐵欄。曹岩猜測這兩頭黑牛不是喜歡攻擊人，純粹是喜歡撞鐵籠。麵對如此僵局，看的和剛才一樣無聊。
也許是在旁舉行這活動的人也看膩了，幾個守衛拿繩套住黑牛，一陣刺眼電光，兩頭黑牛都倒在地上。
電光閃的曹岩眼睛一閉，太困了，不想再看，就離開這裡去倉庫睡覺了。
曹岩一睜眼，被換班人的走動聲吵醒。還是有困意的走到車間，坐在工位上縫製枕頭套。看見走進車間的石經理，好奇他來這裡做什麼。曹岩目光看著，他走到徐一楚那裡。
不知他們說了什麼話，石經理又離開車間，徐一楚馬上跟上。
曹岩繼續縫製著枕頭套，感覺現在也不忙，慢慢的縫紉著。想怎麼出去，現在還是想不到好的方法。
等到換班的人過來，已經很餓的曹岩直接奔跑向食堂。食堂排的隊很長，等輪到自己盛飯盛菜，隻剩下肉湯。
有肉湯也好的，起碼有點滋味，能吃得下飯。曹岩吃完去廁所，今天倒是安靜。廁所燈光照著玻璃幕牆外掛著的雨水，外麵一片黑，下著雨，今天倒是沒有活動。
曹岩回倉庫睡覺，無感明天還是如此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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