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您……真甘心一輩子窩在那兒?”
一邊說著,孫大炮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一盒嶄新的紅色煙盒,隨意地丟在油膩的麻將桌上。
洛三兒的瞳孔猛地一縮!
華子!
孫大炮這落魄戶,什麼時候抽上這檔次的煙了?
再看他此刻的氣定神閒,手下的人強馬壯……洛三兒的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這家夥走了什麼狗屎運,被楊芸趕走之後,竟然又翻身了?
而且看樣子活得還挺滋潤?
再看看他,曾經楊芸身邊風風光光的洛三爺,被圈禁在那個破賭檔,一個月摳摳嗖嗖還要避著人,才能弄個三百來塊……
“炮哥!”洛三兒眼中閃過一絲急切和渴望,身體前傾,“您……是不是找到發財的新門路了?能不能……帶帶兄弟?”
“上道兒!”孫大炮一拍大腿,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即壓低聲音,吐出三個字,“換香頭。”
剛剛還一臉期翼之色的洛三兒,聽到這話,瞬間臉色煞白!
換香頭?!
那不是要背叛楊芸,改換門庭嗎?
都是混江湖的,誰不知道這是大忌!
他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可目光掃過周圍那二十多雙冰冷、帶著威脅的眼睛,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猶豫片刻,洛三兒支支吾吾道,“炮……炮哥,那地下賭檔畢竟是芸姐的產業……我要是……要是敢動歪心思,芸姐的手段……兄弟我這小命怕是要交代啊!”
孫大炮聞言,臉上露出極度不屑的嗤笑,“一間破賭檔?三爺,您也太小看人了!那點蠅頭小利,咱還真瞧不上眼!至於芸姐……嗬!她算個屁!”
“啥?!
洛三兒瞬間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孫大炮。
放眼整個東華,誰敢說楊芸算個屁?
就憑孫大炮和他手下這二十來人?
彆做夢了!
不對!
洛三兒的心臟狂跳起來,眼中精光閃爍,急切地追問:“炮哥……您……您現在拜的碼頭是……?”
這家夥肯定傍上了彆的大靠山,甚至有可能是過江龍!
否則,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會放話,敢不把芸姐放在眼裡!
孫大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腳下這間麻將館的地麵:“三爺知道這麻將館……是誰的產業嗎?”
洛三兒當然知道,脫口而出:“宋老頭的,他兒子是小天廚的宋總……”
說到一半,猛然反應過來,“炮哥您現在跟的是……宋老五?”
繼而直接搖頭,“炮哥,聽兄弟一句勸,宋老五……分量還不夠!他還沒資格跟芸姐掰腕子!今天這事兒是兄弟莽撞了,改天兄弟擺掉酒,給您賠罪!您看……”說著就想起身。
孫大炮他手裡把玩著一張麻將牌,也沒看洛三兒,悠悠說道,“三爺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這些弟兄,的確是宋總派來的。不過嘛……宋總和我,其實……都是給另外一位爺跑腿的。”
另外一位爺?
洛三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重新坐穩,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炮哥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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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炮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抬起右手,指向了南山方向,“南山濱河彆墅,陸。”
“陸……軒少??!”洛三兒失聲驚呼!
“怎麼樣?”孫大炮看著洛三兒那副驚駭又狂喜的表情,滿意地抿嘴一笑,“那位爺的份量……夠不夠格讓三爺您,換根香燒燒?”
“夠!夠!太夠了!”洛三兒激動得語無倫次,臉上的恐懼和苦澀一掃而空,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雙手緊張地搓著,“炮哥!您……您真是兄弟的再生父母!您看……能不能……給兄弟我引見引見?”
開玩笑!
軒少雖然不是混社會的,但人家老爹可是東華縣長!
而且是擔任了九年的老縣長!
楊芸能量是大,但她敢和軒少掰手腕嗎?
扯蛋!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這是至理!
孫大炮審視著對方,玩味的笑了笑,“引見?好說。不過嘛……
想進軒少的門檻,光靠一張嘴皮子可不行。
想攀附軒少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他老人家手下可不養吃乾飯的閒人。
三爺您想過去……總得先交份像樣的‘投名狀’吧?”
“投名狀?”洛三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行!炮哥您儘管吩咐!隻要兄弟我能辦到,絕不含糊!上刀山下油鍋,兄弟我……跟定您和軒少了!”
他豁出去了!
與其在那個破賭檔暗無天日的混下去,不如改換門庭搏個潑天富貴!
孫大炮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身體前傾,湊到洛三兒耳邊,壓低了聲音。
洛三兒聽著,臉上的表情從驚愕到決然,最終狠厲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在縣城南邊,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氣派的濱河獨棟彆墅裡,暖氣開得很足。
小天廚的老板宋老五,此刻全然沒有在自家地盤上的威風,微微躬著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侍立在寬敞奢華的客廳一側,目光落在正中央那張寬大的進口真皮沙發上。
沙發上,慵懶地倚坐著一個年輕人。
看起來約莫三十歲上下,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休閒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麵容稱得上英俊,但眉宇間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倨傲之色。
他手裡隨意地晃動著半杯琥珀色的洋酒,眼神淡漠地掃過落地窗外不遠處的山鬆,仿佛眼前躬身的宋老五隻是空氣。
這位,正是東華縣縣長陸銘遠的獨生子——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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