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成功說服了愛麗斯,楚昊和她對這次交易都感到很滿意——畢竟,各取所需,雙方皆大歡喜嘛。
不愧是陸地巡洋艦,卓越的性能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車子很快便駛回了東四大街的四合院。
初秀英和張鳳英已經到了一個多小時。
然而,與張鳳英、楚洪昌以及楚亮一家的歡欣激動不同,初秀英始終心事重重,坐立不安。
尤其是得知楚昊剛才回來又匆匆離開後,內心的慌亂更是達到了臨界點。
終於,在煎熬的等待中,院子外麵傳來“昊哥回來了”的呼喊聲。
初秀英像如夢初醒,瞬間衝了出去。
“哥——”
看著眼前兩眼通紅、憔悴不堪的初秀英,楚昊心頭一酸,湧起陣陣憐惜與感動,上前一步,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英子,辛苦你了。”
初秀英伏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淚水瞬間決堤,用力搖著頭:“不!哥……芸姐她……”
“我知道。”楚昊輕拍她的後背安撫著,隨即抬頭看向迎上來的母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媽,一路還順利吧?”
張鳳英也眼圈泛紅,“老兒子,媽沒事。就是……就是苦了英子這孩子,一路為我擔驚受怕。哦,對了,還有那個叫楊芸的閨女,多虧了她……”
“媽!您既然平安到了,我也該……該回家了。”初秀英從楚昊懷裡掙紮出來,轉身低聲說了句。
“啥?”聽到初秀英這聲“媽”,楚昊瞬間愣住了。
張鳳英卻是愁容一掃而空,慈愛地攬過初秀英:“好孩子,這才剛到京城,急著回去乾嘛?怎麼也得在這兒過完小年再說!”
說罷,又嗔怪地瞪了楚昊一眼,“老兒子,你和英子的婚事也該辦了!不管你啥想法,這事兒媽做主了!這個兒媳婦,我認定了!”
初秀英聞言,臉頰立刻飛上兩朵紅雲,偷偷瞥向楚昊。
楚昊回過神來,看了看初秀英,溫和地笑道:“行,媽,這事兒咱們以後慢慢商量,我——”
“還等什麼以後!”張鳳英不滿地打斷他,“你倆都老大不小了,還想拖到什麼時候?今天你不給我個準話,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楚昊無奈的攤了攤手,苦笑道,“媽,我不是不答應。但這事兒,總得先和英子她爸打聲招呼吧?。”
初秀英心裡壓著楊芸的事,強擠出一絲笑容附和道:“媽,我哥說得對。我這次主要是送您來和叔叔一家團聚的。
出來急,走之前沒跟我爸打招呼,他肯定著急了。
後天就小年了,我總得回家過年。
所以……我想讓我哥送我回去,順便……順便跟我爸說說我們的事……”
張鳳英聞言這才鬆了口:“理是這麼個理……可這黑燈瞎火的,你們才到京城,好歹歇一晚,明天再走吧?”
楚昊終於聽出味兒來了——母親顯然還不知道楊芸身陷險境,而初秀英,應該是怕她擔心,所以刻意向她隱瞞了實情,獨自扛下了這份焦慮和恐懼……
想到這兒,楚昊順勢說道:“媽,現在是春運高峰,我托了不少關係才弄到今晚的車票。要是錯過這趟,年前恐怕就真沒票了,總不能讓英子她爸一個人過年吧?我們今晚就得走了。”
“這……唉,好吧!”張鳳英勉強點了點頭,隨即又把身上的黑貂裘脫下,“對了,老兒子,這大衣是那個叫楊芸的閨女,怕我路上冷,硬披在我身上的。你回去後,一定替我還給她,好好謝謝人家!”
楚昊鄭重地接過那件猶帶著母親體溫的黑貂兒,心中頓時湧起陣陣酸楚!
這件黑貂兒可不僅僅是件禦寒的衣物,對楊芸而言,它有著更特殊的意義——某種程度上,甚至是她身份和權威的象征!
而她,竟將如此重要的東西給了母親……由此可見,她怕是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越是這樣想,楚昊心裡就越是急著回去,低頭看了下手表,強顏笑道,“媽,都快八點了,我們再不走真趕不上火車了。”
初秀英也適時催促道:“媽,那我們走了。到家後,我再想辦法給您打電話。”
“好好,英子,媽等你電話。老兒子,路上一定照顧好英子!”
楚昊甚至來不及去後院和大哥一家打招呼,帶上初秀英,匆匆離開了四合院。
車上,楚昊簡單介紹了下周晴和愛麗斯。初秀英雙眼紅腫,隻勉強對兩人點了點頭。
周晴倒是第一次正式見到楚昊的女朋友,不禁多打量了幾眼。
不過,或許是都在擔心楊芸的安危,雙主都默契的沒有過多客套。
“大權子,先送小晴回家,然後我們上環路。”
“不用了,”周晴急忙拒絕道,“昊子,前麵路口停就行,這裡離我家不遠,我自己叫車回去。你們趕緊出發,救芸姐要緊!”
見周晴堅持,楚昊也不再勉強,“那好,小晴,你自己注意安全。另外,麻煩你幫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就說我沒買到機票,開車回去,最晚二十四小時內肯定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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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一定小心!”
車子駛出巷口,周晴下了車,楚昊一行人隨即加速駛向環路。
直到這時,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初秀英,突然伏在楚昊肩上,崩潰大哭!
“哥!”
“你一定要救出芸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