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
“芸姐!您沒事吧!”
楚昊剛攙扶著楊芸走出倉庫大門,鐵牛和一眾弟兄便呼啦一下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急切問候著。
看著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個個眼圈通紅,臉上滿是毫不作偽的關切,縱然楚昊心急如焚想立刻送楊芸去醫院,也不忍心嗬斥驅散他們。
畢竟,為了救出楊芸,這些弟兄們不顧嚴寒,已經在此堅守了超過一天一夜!
楚昊讓鐵牛從車上取來雙肩包,從裡麵直接掏出一厚遝現金,朗聲道:
“弟兄們這幾天辛苦了!我替芸姐謝謝大家!明天就是小年,都拿點錢回家,讓家裡人也高興高興!
我馬上要送芸姐去省城醫院,明天上午,都到大榆樹村集合,咱們擺酒,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眾人聞言,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謝謝昊哥!謝謝芸姐!”
安排妥當後,楚昊帶上楊芸,鐵牛又點了兩個精乾的弟兄隨行,坐上了那輛陸地巡洋艦。
“大權子,開車,先去一趟貴賓樓。”
天色逐漸暗淡,啤酒廠大門外,隨著楚昊一行人的車輛陸續駛離,喧囂了一天一夜的場麵,終於重歸平靜。
然而,倉庫內的氣氛,卻比之前更加壓抑、更加令人窒息。
“老五!給我把這個吃裡扒外的雜種捆起來!”
滿腔邪火無處發泄的陸軒,指著癱在地上的孫大炮,麵目猙獰地怒吼道。
宋老五也將孫大炮恨到了骨子裡,親自帶人,不顧孫大炮殺豬般的哀嚎和掙紮,用粗麻繩將他結結實實地捆成了粽子,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孫大炮無比委屈,一邊徒勞地扭動,一邊聲嘶力竭地辯解:“軒少!我冤枉啊!我最恨的就是楚昊,怎麼可能幫他藏槍害自己人呢?!”
孫大炮心裡把楚昊要恨死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之前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楚昊刻意為之,就是為了讓陸軒懷疑他和楚昊是一夥的,從而借用陸軒之手,對他展開報複!
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楚昊那把槍是怎麼憑空冒出來的,還有洛三兒的屍體,那可是他親手用啤酒箱子蓋起來的,怎麼可能就沒了呢?
陸軒懶得聽他廢話,提起一根沉重的木棒,走到孫大炮麵前,眼中凶光畢露,掄圓了棒子就朝他狠狠砸去!
孫大炮亡魂大冒,陸軒這一棒竟是直奔他的腦袋而來!求生的本能讓他拚命向旁邊一滾。
嘭——!
木棒重重砸落,雖避開了頭顱,卻狠狠砸在了他右側肩膀上。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他原本就被楚昊卸脫臼的右臂,遭受這重重一擊,算是徹底廢了!
“啊——!!!”
鑽心的劇痛讓孫大炮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整張臉瞬間扭曲。
“軒少!我真是冤枉的啊!”為了活命,僥幸逃過一命的孫大炮,強忍鑽心之痛,抻長脖子嘶吼道,“那個楚昊一定會法術!那支槍是他變出來的!
還有,洛三兒的屍體肯定也是他用法術藏起來的!就像……就像孫悟空一樣,對!就是孫悟空那法術!”
可陸軒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木棒如同雨點般繼續落下,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著:
“還特麼法術?你當老子是三歲孩子好唬弄是吧?老子今天非活活打死你不可!”
“媽的!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姓楚的光著腚子怎麼可能把槍帶進來!”
“剛才警察明明搜過他身了,屁都沒有!要不是你搞鬼,他後來手裡那把槍難道是變出來的?!”
“還有洛三兒!也是你用啤酒箱子蓋起來的!不是你藏的,難道屍體自己長腿跑了?連警察都搜不出來!”
“說!你他媽到底把洛三兒的屍體藏哪兒了!”
“還敢說不是你乾的?地上的血是你擦的,屍體是你蓋的,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當我們全是瞎子嗎?!”
淒厲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倉庫裡不斷回蕩,卻沒有一個人露出絲毫憐憫。
在所有人看來,若不是出了孫大炮這個“內鬼”,楚昊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脫身。
尤其是楚昊槍殺洛三兒那血腥暴戾的一幕,至今仍讓他們心有餘悸。
眼看孫大炮被打得渾身是血,陸軒自己也打累了,氣喘籲籲地扔下木棒,咬牙切齒地命令道:“媽的!給我接著打!把他兩條腿全都給我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