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者說，與秦禕是朋友或有著友好關係，那顏文亡便是會頓感天都塌了下來。
幸運的是，老者是這般回答顏文亡的：“老夫路過此地，正巧碰見你們追殺長安君。”
“一時興起，老夫便想來打聽一番關於他的事跡。”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前輩倒也是個八卦之人……”
顏文亡得到滿意的回答，鬆了口氣，調侃道。
不過，他心中仍舊暗暗提防著這位老者，對他實在不放心。
試想一下，有哪個蓋世強者閒得蛋疼去關心一個被追殺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呢？
白袍老者定然與秦禕有著莫名的聯係，如果沒有，那就是和秦禕親近之人有某種關聯。
但眼下，顏文亡沒有時間去細細想那些，先應付好老者再說。
“前輩既然是好奇，晚輩便將所知之事儘數告知於您。”
“這秦禕，也就是長安君。此子行事乖張，先是得罪了赤冥宮，再是擊殺我兒，此後又得罪一眾勢力。”
“如此，我等這才一同來這荒寂嶺墟追殺他！”
顏文亡斟酌著言辭說道。
既不能誇大其詞，也不能省略關鍵信息。
既要讓白袍老者明白其中緣由，也要讓老者知道他們師出有名，並不是因純看不慣秦禕而對其下手。
畢竟，顏曉之死是他咎由自取。
他想斬殺秦禕，結果反被秦禕所殺。
這等事，在中界其實屢見不鮮。
顏文亡也沒理由就對秦禕緊咬著不放。
隻不過，顏文亡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無法忍氣吞聲，所以誓要擊殺秦禕為顏曉複仇。
至於其他勢力與秦禕的恩怨，顏文亡隻知道大概，便沒有與老者細講。
說完這一切，顏文亡緊緊盯著白袍老者的表情，生怕他一怒之下殺了自己解悶。
“原來如此。”
白袍老者微微點頭，捋了捋胡須道。
“長安君此子倒是個不安分的主。不過，顏長老，你可曾想過，他如此行事，背後或許另有隱情？”
“換言之，令郎之死不該全怪罪在秦禕身上。這其中的糾葛，令郎或許也有錯呢？！”
顏文亡心中一驚，知道白袍老者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但他臉上仍舊流露出鎮定的神色，嘴上說道：“前輩，不管有何隱情，他殺我兒之仇，我絕不能忘！”
老者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殺子之仇，自然不能忘。”
“可是顏長老，老夫仍舊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適可而止，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啊。”
話音落下，白袍老者便神秘地消失了。
無論顏文亡怎麼尋找，都無法再尋到絲毫蹤跡。
“奇怪的老頭……”
顏文亡眼神迷惑，嘴裡嘟囔著。
突然，一道尖銳的傳訊符光芒在某處天邊閃過。
他臉色陡然一變，大叫一聲：“發現那小子了？！”
言罷，也顧不上再管老者，他急忙朝著傳訊符指示的方向奔去。
虛空中，白袍老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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