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禕欲言又止，亦訕訕地撓頭，掩蓋內心的小鹿亂撞。
此時，他雙拳緊張地攥著，不知道該做什麼。
“阿秦。”
瀟湘忽然側過身，指尖在虛空一撚，擷取一抹白雪。
她俯身，在那白雪碎成塵埃之前，將唇輕輕印在秦禕的側臉——
啾。
極輕的一聲，像初芽頂破春殼，又像靈雀啄破湖影。
秦禕怔住，耳尖瞬間燒得比赤陽更烈。
他抬手貼在被她親過的地方，指尖下的血脈跳得仿佛要破皮化龍。
“瀟湘你……”
秦禕嗓音低啞，一半疑惑，一半藏不住的雀躍。
瀟湘眯眼笑，眸中碎雪浮動，像把整個冬日都藏進眼瞳。
“彆動。”
她又伸指，在他泛紅的麵頰上虛劃一道符文。
以那未散的溫度為指引，凝出一枚極小的、絢麗潔白的雪花。
“阿秦，這是我龍族的護身符，你去魔域可保你無憂。”
雪花符文落成，一陣白光閃掠而過。
秦禕隻覺心口被燙了一下——比陽光更熾，比疑惑更亂。
他垂眸，看見瀟湘睫毛上沾著細小光粒，忽然明白：這是她對自己的細心嗬護。
秦禕喉結滾動，想要說些感謝的話，但卻又說不出口，隻得悄悄把肩膀往她那邊又挪了半寸。
瀟湘也不再多語，做完這些便向秦禕這邊靠攏，俏臉儘是紅霞，煞是可愛美麗。
簌簌——
陽光正好，風也識趣，把那一聲“啾”吹散，卻將緋紅留在兩人臉上，像給未來的誓言蓋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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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秦禕柔聲喚了一句。
“怎麼了，阿秦？”瀟湘亦抬眼回望。
秦禕默然，隻靜靜看著她紅透的俏臉和充滿愛意的雙眸。
瀟湘亦如此，沒有出言打破此刻溫馨的氛圍。
兩人四目相對，相視而笑，情意綿綿，仿佛這世間就隻剩下彼此……
許久，秦禕臉色終於恢複正常，心跳也回到正常的跳動頻率。
他輕撫了瀟湘的頭，溫柔道：“瀟湘，謝謝你。”
靠在他的肩上，瀟湘低聲喃喃：“不用。保護你，是我該做的。”
“嗯……”
秦禕心中再次一暖，雙臉不知為何又開始漲紅起來。
“對了，瀟湘。”秦禕鎮了鎮心神，轉移話題，“那個符文一定是要畫在臉上嗎？”
“也可以畫在手上，但我想吻你，便畫在了你的臉上。”
瀟湘直言不諱地說，絲毫沒有保留自己對秦禕的深厚愛意。
“怎麼，阿秦你不喜歡嗎？”
瀟湘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坐起身，一臉嚴肅地看著秦禕。
連忙擺手，秦禕開口解釋：“不是不喜歡，而是……不夠……”
話落，他直接上手撫住瀟湘的後腦，“暴力”又深情地吻上她的嘴唇。
瀟湘反應慢了一拍，滿心震驚，瞳孔顫抖。
瀟湘沒想到秦禕會這麼做，她先前隻敢親吻秦禕的臉，而秦禕卻是敢直接親吻她的嘴。
不過片刻後，她也緩緩閉上雙眼，享受著這充滿甜蜜愛意的時刻。
便是在今日，兩人的初吻都送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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