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聶磊下邊最能打的兄弟劉毅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當天上午,有人趕忙通知了劉毅,劉毅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地往醫院趕來。
劉毅到了醫院後,徑直來到重症監護室外,就站在那兒死死盯著聶磊,眼睛裡滿是殺氣。
下麵有兄弟見狀,急忙跑過來。
劉毅怒聲問道:“誰他媽乾的?誰乾的?”
兄弟回道:“海秋乾的,還有那個齊長興,他們倆一起乾的。”
劉毅咬牙切齒地說:“我去找他們去,我他媽把他們乾沒了。”
劉毅轉身就要去報仇,就在這時,聶磊手下有個叫大江的兄弟,他負責管理著五家遊戲廳,是總經理。
大江急忙衝過來,“啪嚓”一下緊緊抱住劉毅,說道:“毅哥,你先彆走,你先彆走啊。醫院這邊你可是主心骨,你看是不是?大夥得再合計合計,磊哥他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要是再出點啥事,那不就全完了嗎?咱們還是商量商量吧,等磊哥醒了再說。”
劉毅雙眼通紅,怒吼道:“我等不了了,我去,我直接把他們乾銷戶了,我乾沒他。”
大江趕忙勸道:“哥,你聽我說,你先彆衝動,對麵那夥人太陰險了,他們也知道磊哥手下有你這樣厲害的兄弟,他們那邊要是有準備、有防備,打你個措手不及,咱們不就得吃虧嗎?”
劉毅咬牙切齒地說:“沒事兒,我不怕。”
大江苦口婆心地說:“我知道你不怕,可你不能去呀,你得留下來拿主意,大夥在這兒你得當個主心骨,萬一對麵來補刀呢,怎麼辦?”
劉毅聽了,晃了晃腦袋,無奈地說:“行,行了,我不去了,看看,等磊哥醒了再說吧。”
兩天過去了,薑源還沒醒,聶磊倒是醒了。他醒後一檢查身體,各項指標還算正常,醫生便允許兩個人進病房簡單探視。
劉毅和小燕進了病房,劉毅看著聶磊,說道:“你醒了就好,我肯定替你報仇,非把海秋那家夥乾銷戶不可。”
此時的聶磊麵色蒼白如紙,臉上毫無血色,之前失血過多,雖說醒了,可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聲音微弱得很。
劉毅隻有把耳朵湊近聶磊嘴邊才能聽清。
聶磊費力地說道:“不能去,千萬不能去,海秋太狠了,這家夥不講道義。哥告訴你,千萬不能去。”
劉毅著急地問:“哥,那咋整啊?仇不報了?”
聶磊費了好大勁才吐出一句話:“讓小燕兒,讓小燕給代哥打電話,給代哥打電話,讓代哥過來,讓代哥過來幫我。”
聶磊此時虛弱得很,多說一個字都費勁。
劉毅聽了,扭頭對小燕說:“嫂子,我一會兒給你個電話號碼,你給北京那個代哥打個電話,磊哥讓你把他的情況跟代哥說一下,代哥肯定能過來幫咱們。”
小燕拿起電話,就要給代哥打過去。
劉毅又叮囑道:“嫂子,我告訴你,你就說一句話就行,你就說磊哥在青島要不行了,代哥保證能來。”
小燕依言,直接在走廊裡撥通了代哥的電話。
代哥一看是聶磊的號碼,趕忙接聽:“喂,是代哥吧?”
代哥一聽,問道:“你是誰呀?”
小燕回答:“我是聶磊媳婦兒,你弟妹。”
代哥禮貌地說:“弟妹呀,你好,你好。那個磊子呢?”
小燕說道:“哥呀,你方便不?如果你方便的話,你來一趟青島唄。”
代哥疑惑地問:“咋的了?去青島乾啥呀?”小燕帶著哭腔說:“磊子要不行了,磊子要死了,說要見你最後一麵。”
代哥在電話那頭一聽,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不是怎麼回事兒?磊子怎麼不行了?出啥事兒了?”
小燕無奈地說:“哥呀,我也不知道,我也說不明白,反正是挺嚴重的,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躺著呢。代哥你快點來吧。”
代哥連忙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小燕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那話聽起來可太嚇人了,代哥當時就慌了神。
撂下電話後,代哥立刻撥給王瑞:“王瑞,趕緊給我訂機票,趕緊的,買去青島的機票,越快越好,媽的,聶磊要不行了。”
王瑞連忙應道:“好了,哥,我明白了,我馬上就訂。”
電話一掛,代哥當時孤身一人,誰也沒叫,心裡太著急,而且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啥事,就想著先趕過去看看再說。
一個小時後,代哥帶著王瑞,一個多餘的兄弟都沒帶,在北京機場登上飛機,直飛青島。
到了青島,劉毅開了三輛車在機場迎接代哥。
代哥從機場出來,他這人極重情義,一看到劉毅,眼眶裡就泛起了淚花,緊緊握住劉毅的手,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劉毅都懵了,趕忙勸道:“哥哥呀哥哥,你彆這樣,你控製一下。”
代哥顫抖著聲音問:“大毅啊,磊子咋的了?頭兩天給我打電話還說要做買賣包海呢,出啥事了?得啥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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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忙解釋:“不,不是,代哥,沒啥大事兒,磊哥沒啥大事兒,在醫院呢。”
代哥一聽,詫異道:“怎麼的,沒啥大事兒?代哥,咱們上車再說吧,在路上再說。”
說著就往車上坐,劉毅跟著上車後說道:“哥呀,磊哥開始確實差點不行了,不過大夫過來搶救後又緩過來了。”
代哥追問道:“到底出啥事了?得啥病了?”劉毅氣憤地說:“他不是得啥病了,是讓人給紮了,給砍了。”
代哥驚道:“怎麼回事兒啊?”
劉毅接著說:“代哥,我哥前兩天不是跟你說了要包一片海的買賣嗎?你不知道這事兒嗎?有兩個當地的混混,這倆小子也想乾,就把磊哥的愛人小燕兒給綁了,然後逼著磊哥過去。磊哥去了,他們根本不講道理,不講道義,磊哥都答應他們了,同意讓他們乾,讓他們把人放了,結果他們剛把人放了,就回手把磊哥給砍了。”
代哥又問:“那弟妹受沒受傷啊?”
劉毅回答:“嫂子沒事兒,嫂子挺好的,磊子傷得可不輕,後背被大砍刀砍了四五下,肚子被紮了一下,兩根腸子都斷了,腦瓜子還挨了一下。”
代哥聽了,咬牙切齒地說:“這幫小子是下死手啊,行,先到醫院看看。”
到了醫院,代哥心急如焚地往樓上跑,到了重症監護室,輕輕推開一條門縫往裡看。
聶磊正躺在那兒,代哥這一看就受不了了,直接推門進去,拉過一把凳子“啪”地坐下,關切地問:“磊子咋樣?”
聶磊躺在那兒,歪著腦袋,嘴唇微微顫抖,艱難地發出微弱聲音。
代哥趕忙湊上前,把耳朵貼到聶磊嘴邊。
聶磊有氣無力地說:“哥呀,磊子讓人算計了,現在我信不著彆人,隻能找你了。哥,你幫幫我吧。”
就這一句話,瞬間點燃了代哥心中的怒火。代哥看著聶磊,堅定地說:“磊子,你放心,哥來了,你就放心養傷,誰欺負咱們都不行,哥去收拾他。行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哥出去了,哥現在就打電話安排。”說罷,代哥起身直接走出病房。
代哥拿出電話,第一個電話就撥了出去,對麵一接,代哥說道:“英哥!!
哎呀,代弟呀,咋的啦?”
代哥直截了當地說:“我在青島,要乾一場生死仗,你來不來?”
英哥問道:“代弟呀,咋的?又乾生死仗了?跟誰呀?”
代哥沉聲道:“你彆管跟誰了,你來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