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雙江慌了:“立柱,你啥意思啊?我咋就廢了?”
“你知道徐遠剛是誰不?”滿立柱急著問。
“我哪知道啊!”
“他是加代的大兄弟!你把加代的人給打了,還想有好?”
滿立柱恨鐵不成鋼,“彆說現在李正光抓你,真等加代找人,錢國生、錢國輝得過來堵你,姚洪慶得過來乾你,大小地主都得過來磕你,你扛得住嗎?”
胡雙江臉都白了:“立柱,你彆嚇唬我啊,加代真這麼牛逼?”
“比你想的還牛逼!那是老牛拉電線——牛逼帶閃電!”
滿立柱說,“我見著加代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代哥,你敢動他兄弟?”
胡雙江徹底慌了,帶著哭腔問:“那我咋整啊立柱?你得幫我啊!”
“咋整?”滿立柱歎了口氣,“說句不好聽的,加代一句話,楊坤都得從外地趕回來乾你!”
“不能吧?我跟楊坤關係還行啊!”胡雙江還想掙紮。
“拉倒吧你!”滿立柱直接戳穿他,“你倆就一起吃了幾頓飯,你喊了幾聲坤哥,就叫關係好了?彆自欺欺人了!我告訴你,你這事兒,不好整!”
胡雙江這時候心裡頭多少有點發毛,沒底兒了,對著電話那頭的滿立柱苦求:“立柱啊,你可得幫幫我!我花錢,我拿錢砸都行,隻要彆讓加代往死了整我,咋的都行!”
滿立柱在那頭歎口氣:“我幫你也夠嗆!你打的是加代的拜把子兄弟,這事兒性質不一樣。要是換了旁人,我還能試著搭個橋,可這事兒……我真幫不上你。”
“柱哥,你咋能幫不上呢?”胡雙江急得,“我求你說句話,要是連你都不給我遞個話,我這臉丟大不說,命都得沒啦!”
滿立柱那邊頓了頓:“不是我不幫,是我真不在哈爾濱,我擱外地呢,跟三姐在一塊兒呢。”
胡雙江一聽“三姐”倆字,眼睛瞬間亮了,跟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柱哥!那你跟三姐說一聲唄!三姐在道上關係硬,她要是肯出麵,指定能幫我一把!你跟她說說,求求她!”
滿立柱琢磨了下:“要不你自己跟三姐說吧,我這邊說不太合適。她要是願意幫你,自然會幫。”
“行行行!太行了!”胡雙江忙應著,“柱哥,你把電話給三姐,快給她!”
“知道了。”
滿立柱應著,轉頭就對身邊的三姐說,“三姐,你接個電話,胡雙江,求你辦事兒。”
三姐接過電話,語氣挺平靜:“喂,雙江啊,咋的了?”
“三姐!哎哎,三姐!”胡雙江聲音都帶著顫,“我求你辦個事兒,這事兒要是你不幫我,加代指定得整死我,要給我乾銷戶啊!我實在沒招了!”說著,他就把自己咋得罪了加代兄弟、加代咋放話要收拾他的事兒,一五一十跟三姐說了一遍。
三姐聽完,沉吟了下:“行,我打個電話試試。具體能不能辦成,我也不敢保證,你等我信兒吧。”
“謝謝三姐!太謝謝啦!三姐,我認可出錢,多少都行!你幫我問問,我知道錯了,賠禮道歉、拿錢賠償,咋的我都認!”
“行了,知道了,等信兒吧。”
三姐說完就掛了電話,轉頭問滿立柱:“立柱,你說我跟加代說話,能好使不?他能給我這個麵兒不?”
滿立柱趕緊說:“三姐,那指定能啊!代哥肯定給你麵兒!他雖說背後關係硬,但你關係也不差,他也得交人不是?”
三姐一聽,心裡有了底,信心滿滿地撥了加代的電話。電話通了,那頭傳來加代的聲音:“喂,誰啊?”
“老弟,是我,三姐。”
加代愣了下,隨即應道:“三姐啊,有事?”
“老弟啊,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太好,遇上啥鬨心事兒了?”三姐試著開口。
加代多精,大腦瓜一轉就猜著了,直接打斷她:“三姐,咱彆說了,不用往下嘮了。再嘮下去,說不定你不高興,我也不痛快,這事兒你就彆提了,行不行?”
“你等姐把話說完啊!我還沒說啥呢,你就不讓提了?姐跟你說兩句話還不行了?”
“那你說吧。”加代語氣沉了沉。
“就是胡雙江那事兒……”
三姐剛開口,就被加代截了話:“三姐,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這事兒誰來說都不好使,你就彆提了,行不行?我剛才就說了,再嘮下去咱倆都得不痛快。”
三姐臉色有點掛不住了:“老弟,合著三姐跟你說句話,一點兒麵兒都沒有唄?”
“三姐,不是有沒有麵兒的事兒。”加代語氣挺堅決,“要是彆的事兒,你開口,老弟指定幫。但這事兒,誰來都不好使,你就彆再提了,行不?”
三姐乾笑兩聲:“嗬嗬,行,加代,我知道了。那我掛了,掛了啊。”說完,“啪”地就把電話撂了。
電話一撂,三姐心裡頭那股子不服的勁兒立馬就上來了,拍著大腿罵:“咋的?加代這小子現在這麼牛逼了?我就不信這個邪,還真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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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滿立柱瞅著她這架勢,趕緊勸:“三姐,咋的?代哥沒給麵兒啊?”
“給啥麵兒!”三姐沒好氣地說,“一口咬定這事兒誰來都不好使,壓根不接我話茬!”
滿立柱歎口氣:“嗨,不給麵兒咱就拉倒唄,犯不上跟他置氣。”
可三姐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我就不信了!我這就找人,非得要回這個麵兒不可,我還治不了他加代了?”
說著就抓起電話,手指頭在撥號鍵上戳來戳去,眼看就要打出去。
滿立柱趕緊伸手按住她的手:“三姐,彆彆彆!你聽我說一句!”
“說啥?”三姐瞪著他。
“你想啊,萬一你再這麼硬嗆著來,把加代逼急了,他給勇哥打電話咋辦?”滿立柱聲音放低了,“他真能找勇哥!”
“找就找唄,有啥不能找的?”三姐嘴硬,可心裡頭也犯了嘀咕。
“三姐啊,真彆打了!”滿立柱接著勸,“到時候你要是再碰一鼻子灰,那多不好看!這事兒本來就不是咱的事兒,犯不上為了胡雙江把自己搭進去。”
三姐摩挲著手機,大腦瓜子轉了轉,也琢磨過味兒來了:“你說得對,我不能衝動。真要是把勇哥招來,我還真整不過。”
說著就把手機扔到一邊,“行了行了,不管了!跟咱沒關係,愛咋咋地!”這話一出口,三姐是真徹底不想管胡雙江這事兒了。
滿立柱見狀,趕緊給胡雙江回電話。
電話剛通,胡雙江就急著問:“柱哥!咋樣了?三姐那邊打電話了沒?給麵兒不?”
“江哥,彆提了。”
滿立柱歎口氣,“三姐給代哥打了,沒給麵兒,代哥說這事兒誰來都不好使。我跟你說,這事兒你真不好辦了,你自己趕緊想招兒吧。”
胡雙江一聽,腿都軟了:“柱哥,那我咋整啊?我真沒招了!”
“我也不知道,江哥,我們這麵是真幫不上了。”滿立柱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兒得說說這三姐是誰——她是滿立柱的乾姐,跟毛哥的媳婦兒關係特彆鐵,背後的人脈關係那也是嘎嘎硬實。
可就連她都擺不平這事兒,胡雙江掛了電話後徹底懵了,癱在椅子上嘟囔:“連三姐都擺不了,我這不廢了嗎?這回是真惹著硬茬子了,我完了……”
另一邊,濤哥給加代回了電話:“老弟啊!”
“誒,哥!”代哥趕緊應著。
“你放心,那小子已經抓起來了!”濤哥在電話裡說得明明白白,“就是你說的那個歐隊,沒錯,現在已經在我們控製範圍內了。等他緩過勁兒來,咱該咋問就咋問,該咋處理就咋處理,該判他多少年就判多少年,指定不帶含糊的!”
代哥握著電話,聲音裡帶著點壓不住的沙啞:“哥,啥也不說了,兄弟謝謝你!”
“淨他媽說廢話,謝啥謝啊!”濤哥笑罵一句,緊跟著問,“代弟,用不用哥現在過去一趟?”
代哥沉默了兩秒,悶聲說:“哥,我跟你說句實在的,我現在心情賊他媽不好。最早跟我的那大兄弟,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呢,我這心裡頭堵得慌,硬挺著沒掉眼淚……”
“行了行了,彆說了!”濤哥直接打斷他,“哥現在就過去,這事兒指定給你處理明白!我立馬動身,這就往你那兒趕!”
“行,哥,我等你。”代哥的聲音終於鬆快了點。
“好嘞好嘞!”濤哥掛了電話。
代哥把手機一撂,猛地拍了下桌子,眼裡瞬間有了光:“妥了!他媽的,我濤哥來了,我倒要看看誰敢再嘚瑟!誰他媽也不好使!”
他轉頭衝旁邊的三兒喊:“三兒!給正光打電話,讓他立馬回來!啥事兒沒有了,全都妥了!”
三兒有點猶豫,小聲問:“哥,這……能行嗎?”
“濤哥都來了,你說能不能行?”代哥瞪了他一眼,語氣斬釘截鐵,“趕緊打電話,讓他麻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