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哥皺了皺眉,罵了句:“他媽了個巴子的,多大點事兒至於躲這麼久?行了,不叫他了!”
就這麼著,趙三哥這邊沒耽誤,對著電話“啪啪啪”一頓打,把李強、長海還有體工隊的人全通知到了,就等兄弟們一到,立馬往天津開拔。
你猜最先趕到聖地雅歌洗浴中心辦公室的是誰?正是長海。
這長海在三哥這兒有個說法,隻要趙三辦硬事兒、啃硬骨頭,指定得叫上他——倒不是說他多能打,關鍵是他手裡有“小香瓜”,不管真的假的,往那兒一擺,一般人瞅著就發怵,壓根不敢往前湊。
長海一推門進來,大嗓門先喊上了:“三哥!叫我來啥事兒?”
趙三哥抬頭瞅著他,直截了當:“跟我出去辦趟事兒,去不去?”
長海拍著胸脯應得乾脆:“三哥你發話,我指定跟你走!沒二話!”
“家夥事兒帶了沒?”趙三哥追問。
“那必須帶了啊!”長海拍了拍腰上的包,“出去辦事兒哪能不帶這護身法寶?”
“帶了幾個?”
“4個!三哥你看夠不夠用?”
“4個倒還行……”趙三哥頓了頓,盯著他問,“真的假的?”
長海撓了撓頭,小聲說:“假的……都是假的。”
“你咋不整點兒真的?”趙三哥立馬急了,“假的有啥威懾力?外人不知道還好,萬一讓人拆穿了,咱這不白折騰了?趕緊整真的!”
“三哥,現在真整不了啊!”長海苦著臉解釋,“管得太嚴了,我要是把真的藏家裡或哪兒,讓人搜著收走了,我不就廢了?再說了,真的老貴了,一個就得一萬五,犯不上啊!”
“犯不上?”趙三哥瞪著他,“你不就靠這玩意兒吃飯嗎?手裡沒真家夥,你咋辦事兒?”
“三哥,我辦的不都是你的事兒嗎?”
長海更委屈了,“我要是扔倆真的,成本就三萬,可前兩回你就給我拿兩萬,我還得賠一萬,整真的乾啥?這不賠錢賺吆喝嘛!”
“我啥時候給你兩萬了?”趙三哥剛要喊,長海趕緊擺手:“三哥你彆激動,確實有兩回這樣的!我真犯不上整真的。”
趙三哥沒轍,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記著點,以後有機會整倆真的備著,三哥不能差你錢!這回假的就假的吧,對付用!”
長海趕緊接話:“三哥你放心,這假的做得跟真的一模一樣,沒人能看出來!”
倆人正嘮著,榆樹的李強也到了。
這李強不用多說,那是出了名的悍匪級人物,狠得沒邊兒,就算對麵是捕快,他該乾也敢乾。
他一進屋,高大的身板往那兒一站,喊了聲:“三哥!”
趙三哥瞅著他,眼神裡透著滿意:“李強,這次咱去天津辦事,路遠,到了那兒你得給我打頭陣!把你那五連子掏出來,往死裡摟,必須把對麵鎮住,壓住場子!”
李強拍著胸脯保證:“三哥你放心!我辦事兒你還不了解?隻要你讓乾,我就往死磕,絕對不帶留情的!”
沒一會兒工夫,黨立帶著體工隊的那幫小子也呼呼啦啦來了,足足四五十號人。
說真的,這幫小子不算純混江湖的,但個個都有真本事——不是練拳擊的,就是練摔跤的,一個個膀大腰圓,渾身是勁兒。
要是單挑,一般人來個一兩三個,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真要是乾仗,這幫小子絕對是頂呱呱的好手子。
三哥眼瞅著人全到齊了,先衝體工隊那幫小子喊:“兄弟們,這次跟三哥去天津辦趟遠事兒,放心,三哥絕對不虧待你們!”
說著就喊人拿了錢,給這幫小子一人發了1000塊,又補了句:“等事兒辦完回來,三哥再安排你們全套的!先去聖地雅歌洗浴中心泡澡按摩,完了再去夜上海夜總會,一條龍服務給你們安排明白的!”
“謝謝三哥!”這幫小子一聽,立馬樂嗬了,本來跟三哥乾仗就樂意——平時除了訓練沒啥事兒,跟著三哥不光能掙著錢,還能跟著吃喝玩,關鍵三哥在長春那是真牛逼,跟著他混有麵兒。
此時屋裡屋外攏共聚了五六十號人,大多是啟工隊的,再加上三哥身邊的黃強、吳立新這幫核心兄弟。
三哥往中間一站,聲音提得老高:“兄弟們,到了天津咱可不能丟長春人的臉!必須打出咱長春的氣勢,讓他們知道咱不是好惹的!”
“三哥你放心!指定不給你丟臉!”底下一幫人齊刷刷表忠心。
黃強湊到三哥跟前,小聲提醒:“三哥,咱去外地,白道那頭是不是得提前打個招呼?萬一對麵玩埋汰的,找警察過來逮咱,那咱不就栽了?”
三哥擺擺手:“這事兒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彆墨跡了,上車上車,出發!”
一聲令下,五六十號人呼呼啦啦往車上湧,前前後後湊了十多台車。
三哥坐進自己的卡迪拉克大吉普,穩穩開在最前頭,後邊跟著4500、奧迪、皇冠,全是四五十萬往上的好車,沒一台次的。十多台車排成一串,“呼啦”一下就往高速上衝,那陣仗彆提多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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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高速沒一會兒,三哥掏出手機,又給曲宏傑撥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曲宏傑的語氣就挺衝:“趙三,你又想乾啥?”
“我問你最後一遍!”三哥咬著牙,聲音透著狠勁兒,“1000萬給不給?不給的話,我現在已經帶著人往天津趕了,等我到了,直接把你胳膊腿全掐折!”
“你少跟我吹牛逼!”曲宏傑在那頭笑,“我早說了,有能耐你就來!你到了天津給我打個電話,我直接去找你,咱當麵嘮,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橫!”
“行,曲宏傑!”三哥眯著眼,“到時候你把那個跟我叫號的也帶上,就是你那哥們兒王維祥!我要讓你們倆一起嘗嘗挨打的滋味!”
“你彆在電話裡瞎吵吵,有能耐就來!”曲宏傑也急了,“你那點實力我還不知道?跟我叫號,你能打得過我?”
“行,你就跟我叫喚吧!”三哥氣得直接“啪”掛了電話,心裡頭的火更旺了,隻盼著趕緊到天津,把這口氣徹底出了。
三哥掛了跟曲宏傑的電話,心裡明鏡似的——這事兒壓根嘮不明白,想解決就得實打實去天津收拾他。
他琢磨著黃強說的白道事兒,沒耽誤,立馬又撥了個電話,語氣都比剛才軟了些:“春兒哥,忙呢?”
電話那頭桑月春的聲音挺穩:“三兒啊,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出啥事兒了?”
“春兒哥,我這準備出門辦個事兒,尋思跟你打聽下,你在天津白道那邊有沒有靠譜的哥們兒朋友?”
三哥直奔主題,“這不天津有個老板,欠我兩三百萬,拖了老久不給。我先派王誌和左洪武過去要賬,結果你猜咋著?那倆小子不光沒要著錢,還讓人給揍慘了——鼻梁骨都乾塌了,一個耳朵差點讓人給炫下來,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我這氣不過,親自帶兄弟過去收拾他,但就怕對麵玩埋汰的,找白道警察整咱,所以想找個熟人罩著點。”
桑月春在那頭頓了頓,說:“三兒,你儘管去,我給你個電話。這人姓劉,也是做買賣的老板,關鍵是白道關係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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